龔先生在這個時候離開,象征著一樣事情,同時也說明了這樣事情。
眼見著楊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不僅僅人力車已經讓彭矮子那邊望塵莫及,這邊的汽車租賃又做得風生水起。
同行是冤家。
眼看著車行生意的半壁江山不保,彭矮子這裏就犯了嘀咕了,在濟州城裏,是一山容不下二虎,必然有一個人要退出車行的生意。
要楊老板和平退出車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龔先生的避讓顯然發出了一個信號,他自己在這件事上也感到害怕,至於這個“怕”從何而來,沒有人知道。楊老板和彭矮子不是龔先生眼裏的菜,那麼讓龔先生也退避三舍的人是誰呢?
錢少放下酒杯,張嘴打了個哈欠,道:“彭老板,我先回去了。”彭矮子知道這是煙癮上來了,急忙站起身來:“錢少,我送您。”
“不用了,不用了。”錢少道。
在錢少走了之後,彭矮子心想:這個錢少爺到底可不可靠,不會是利用自己吧,等除掉了楊少先,再來對付自己。
想到這,彭矮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慌,忽然間坐立不安。隨即喊到:“來人,準備車,另外再跟幾個人,我要去老徐家裏喝喜酒,快點。”
就在彭矮子的車開出日進賭檔不一會兒,兩輛轎車,一個帶蓬的卡車停在了賭檔門口。
彭矮子坐上車後,心裏安穩了許多。就繼續想錢少的事情。
這個錢少來頭不小,父親是總統府參事,同時本人也是一個軍閥。這次濟州軍閥頭子連城北和瑜洲軍閥準備開戰,兩家實力相當,勝負就需要借助外力的進入了。
連將軍就悄悄聯係了錢少的父親錢辛紳,兩人在年輕時也有些交情,而錢少就是他父親派來濟州了解情況的前哨。
錢少和他老子一樣,是個翻手是雲,覆手是雨的人,表麵和善,內裏卻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而且極會隱藏自己真實目的的人。
臨走前錢辛紳對他兒子說:“我和你連叔是舊交,既然他現在有求於我,這個忙就一定要幫。”
“”是的父親。”錢少道。
“但現在整個時局動蕩不安,明天還不知道你說話算不算數,打仗有時候和做生意沒有什麼兩樣,沒有本錢就賺不到新錢,這次,我希望你不但要保住本錢,還要賺新錢,不能光顧著人情,也要想到自家的事情。”錢辛紳看著兒子說。
錢少從凳子上起身站直道:“謹遵父命。”
錢少到了濟州城,就和連將軍見了麵。沒說幾句客套話,就直奔主題,說首先要在濟州城裏找個地方,辦一個錢莊,第一用來掩護自己的真實身份,第二,打仗就是在打錢,有了錢莊,兩家在經濟上的往來,也好有個賬麵記錄,以後不用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