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你們知道祭奠關二爺的血是誰的嗎?就是那個要殺我的劉二。可惜他的命沒有我嚴強的硬,現在這小子可能已經變成王八糞了。哈哈哈!”
坐在底下的人都附和著嚴強笑了起來,好像是他們自己遇到了喜事一樣,隻是這喜事的刺激勁隻能讓人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在這裏,我要謝謝我的老弟小莊,是他親自宰了劉二那條狗,幫我出來一口惡氣,也為他自己挨劉二那一斧頭報了仇。”嚴強摟著小莊的肩膀說道。
“好!”底下的四寶等嚴強話音剛落就大聲喊到,猛烈的鼓起了掌,緊跟著底下人們也是喊“好”聲一片,鼓掌聲一片。
當嚴強說結拜儀式要暫停,四寶被嚇得夠嗆,以為他和小莊商量的事情被嚴強發現了。
就在淩晨時分,四寶拉了看守劉二的夥計去喝酒,趁著這個空檔小莊進到地下室,跟劉二說,嚴強明天一早就要殺了你,現在你不要講話,不要問為什麼,你要絕對相信我,我是來救你的,不要問為什麼救你,你趕緊找一個你絕對相信的人,告訴我姓名地址就行了。
劉二這幾日已經被嚇壞了,知道自己這個坎看來是過不去了,正在絕望的時候,小莊的出現,又讓他看見了希望。心想:也沒得選了,管他呢!就當自己碰碰運氣,大不了還是那條死路。
小莊記下劉二給的朋友姓名和地址找到四寶,讓他去給這個人通個口信,把他們預先定下的計劃告訴劉二的朋友,讓他去早做準備。
天還沒亮的時候,小莊和四寶把劉二捆好塞進袋子裏,扔到汽車的後備箱裏,兩人轉身上車。
小莊回頭看見嚴強站在後院門口,用手向司機招了招,司機下車走到嚴強跟前,嚴強和司機說了幾句之後,又向他和四寶擺了擺手,轉身回去了。
汽車開到江邊,小莊和四寶去車後備箱裏抬出劉二,司機也下車說是要幫忙,四寶道:“你就不要伸手了,免得髒了手,這事情還搶著幹?再說人多了目標也大,容易讓人發現,不對,你不是不相信我們吧?”
司機一想也是,我隻要看著他們把劉二扔進江裏就行了,回頭和嚴強一說也就是了,再說,劉二被捆成那樣,扔進風高浪急的江裏,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脫死命。
“不是,不是,四哥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我就是想幫幫忙。”說完司機轉身上了車,隔著擋風玻璃看兩人抬起劉二向江邊走,由於汽車無法開到江邊,隻能模模糊糊看見他們到了江邊,小莊從懷裏掏出來什麼東西,往袋子上捅了幾下,然後兩人蹲在地上,過了一會,兩人站起身來,抬起袋子往江裏扔去,落進水中的袋子掀起很高的浪花。
兩人急急的往汽車這邊走來,四寶手裏還提溜著一個小酒壇子,司機猜裏麵裝的就是劉二的血了,於是馬上發動汽車,等著他倆。
嚴強和小莊兩人很認真的說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套話,然後入席。
在最遠處的一個桌子上,有兩位歲數大一點的夥計在咬耳朵,其中一個對另一個道:“你說嚴強自己會相信自己說的嗎?反正我是不信。”
“那也不一定,平時有事情他還是肯幫忙的。”另一位道。
“幫忙?那是拉攏人心的手段,你看我們現在,歲數大了,就被撇拐了,你現在有事去找他,看看他理不理你。”頭一位恨恨的說。
“噓,喝酒喝酒,”這位拿起酒杯碰了碰發牢騷那位的杯子。好在人聲喧嘩,他們的聲音也隻有他們自己聽見,另外,好像也沒有什麼人在意他倆說了什麼。
張先生把李先生介紹給杜立德,並說道:“立德,這位是李先生,和老板生前是同窗,而且也是極好的朋友,這次是來幫我們的,有話可以直說。”
李先生和杜立德相互道好後,杜立德就直接說:“我通過表哥知道了一些事情,現在說出來請二位斟酌斟酌。連將軍因南方來人的調停,與瑜洲軍閥的關係向好,一時半會應該沒有戰事,所以就想著讓錢少回去,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錢少仗著自己的父親,一邊和連將軍不見麵,一邊繼續幹自己想幹的事情。”
“那這和老板的事情有何瓜葛?”張先生一時不解。
李先生看著杜立德問道:“杜先生有何看法,不妨直說。”
杜立德也表示了不解,雖然說彭矮子死了,依錢少的性格,凡是他看上的,一般不會鬆口。而連將軍暗殺彭矮子這件事情,也讓錢少懷疑,眼看著事情就要成功了,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彭矮子卻被人殺了,錢少直覺告訴自己,楊老板在這個時候不會冒天下大不韙去殺彭矮子,那到底是誰要彭矮子死呢?
彭矮子一死,吞並楊老板家業的事情就需要往後拖一拖,錢少想:先要摸清楚藏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誰。
而連將軍那邊也在想辦法,既然錢少還不願意走,那就需要準備一個不能有絲毫錯誤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