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矮子老婆等到朱五走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想,我是拿了錢就走啊還是不拿錢也不走,留下來看看到底他們說得是不是真事,萬一他們要是合著夥來騙我,我這一走可就啥也沒有了,如果朱五有良心,與錢少和嚴強不是一夥的,即使自己走了,也算犯了盜竊罪,是朱五的同案,這一輩子都是一個逃犯了。
她這邊開始猶豫了,停下手中的活,呆呆的坐在床邊。
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傭人出去應門,不一會回來告訴彭夫人說,外麵來了兩個差人,說是要見你。
差人?要見我?彭夫人想不是來拘我去法院的吧?一下子就六神無主了,嘴裏念叨著:怎麼這麼快。腳下還是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裏的兩人,一個穿著西式服裝,手裏拿著文件夾,像是個幹部,一個穿著警服站在他的身後。
看見有一個穿著富貴的女人出來就問道:“你就是彭夫人吧,我們是法院的工作人員,這是我們的工作證。”
彭夫人接過來低頭看著,耳邊又聽見這人繼續說:“我們奉了上峰的命令,送傳票來給你。”聽到這彭夫人就覺得腳下一軟,要不是傭人扶得及時,恐怕這會兒已經坐在了地上。
那個幹部模樣的人從文件夾裏抽出傳票,遞了彭夫人,一邊接回自己的工作證,加大聲音道:“記住,明天上午九點鍾一定要準時到達法庭,告辭了夫人。”
看著兩個人走出家門,又看著傭人把大門關好,彭夫人還是挪動不了腳步。
在傭人的提醒下,彭夫人緩過神來,心想老天爺還是幫我的,明天才去法庭。轉身急急向臥室裏走。
兩個差人出門走到了街口站住,一輛黑色的轎車搖下車窗,裏麵露出嚴強的臉,對兩人笑了笑,從懷裏掏出兩個信封,交到他們手上。
轎車到了賭檔停下,嚴強和朱五一起從車裏出來,往樓上的辦公室走。
進了門,錢少站起來:“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嚴強回頭把門關好,道:“錢少安排的事情,能看見不順利的嗎?嘿嘿嘿。”朱五在一旁麵無表情。
“好,朱五你把這些東西收好,天一擦黑就去那個女人家裏交給她,隻要她一走,你也就沒有煩心事了。”錢少指著辦公桌上的一小堆黃燦燦的金條。
朱五看著金條約摸有二十六七根,點點頭,“謝謝錢爺,謝謝嚴爺。”
朱五一出門,錢少看著嚴強剛要張嘴,嚴強的聲音已經超先送進了自己的耳朵,“錢爺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人跟著他,不會讓他截了胡,再說送朱五他十個膽子,諒他也不敢。”
錢少看著滿臉得意的嚴強笑了笑道:“可以!看來你在奔向賭檔老大的路上是越跑越快啊!”嘴上表揚心裏卻感到一陣一陣的厭惡。
“不敢不敢不敢,還是跟著錢爺能學到真本事,錢爺永遠都是賭檔的掌舵人!”看到錢少眼裏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嚴強心裏一驚,一連說了三個“不敢”。
嚴強馬上知道自己這事在錢少麵前辦的過於聰明了,加上自己想要顯擺,又嘴快,錢少的心裏怕是生了嫌隙,自己還是要低調低調啊,畢竟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天將黑時,朱五進了彭家,一下子將二十根金條倒在了桌子上,對著彭夫人道:“我什麼也不想說了,你好自為之。”
彭夫人還沒有來的及說一句謝謝,朱五已經走了。
朱五急急忙忙的從彭家往賭檔趕,因為這最關鍵的一步需要向錢少及時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