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少和嚴強的話像是冬天裏的一盆冷水,澆在朱五的頭上,即使喝了再多的酒也該清醒了,身邊沒有風,朱五卻發現自己全身冰涼。
裏麵的話已經談完,聽到嚴強往門外走來的聲音,朱五此時想躲,已經沒有退路了,這是一個難題,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聽到了談話的內容,自己的以後,可能也就沒有了吃飯的機會。
嚴強打開門被嚇了一跳,看見一個人睡在走廊上,嘴裏吐著白沫,不時的哼上一聲,上前一看,是朱五,“他娘的”罵了一句,氣的想上前踢上一腳。
錢少聽到嚴強的罵聲,很警惕的出來,見到眼前的場麵,又好氣又好笑,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朱五出現在這裏,可能會有問題。
錢少蹲下身來,用自己的手巾擦了一下朱五的嘴,問:“老朱,你覺得我和嚴強剛才說的事情怎麼樣?”
朱五明白,籃子到了菜的跟前,那就是裝的事情;“錢爺,我終於~哎,終於~終於等到你~你了,我把~門丟在這裏~了……”話音剛落就扯起了呼聲,
嚴強作勢就要拿腳去踢朱五,錢少抬頭瞪了一眼嚴強,意思很明白,我還蹲在朱五的麵前,隨手將手巾扔在了一邊。
“好了,找兩個夥計來,把他先送回去,下午衝開水的老張說,架子上有一串鑰匙,讓那兩個夥計拿著試試,如果能開了老朱家的門,就沒有事情了,要是門和鑰匙配不上,你知道該怎麼做。”錢少帶著命令的語氣和嚴強說。
嚴強看著錢少,嘴裏呼出一口長氣,欲言又止。
“快點。”錢少已經往辦公室裏走去。
嚴強壓下一肚子的不願意,說:“好,錢少。”
朱五睡到了床上,聽到送自己回來的兩人關上門的聲音,等了很長一會兒,朱五從床上爬起來,坐著發呆,可是錢少和嚴強的話又一遍在耳朵邊上響起。
“那個女的現在到了江邊,在一個叫悅來客棧裏住下了,因為晚上封江,她隻有明天才能過江,所有今天晚上必須要送她走,而且要把我的金條拿回來。”這是錢少的聲音。
“明白,這次我親自去辦,你放心,處理好了彭矮子老婆後,那個朱五怎樣讓他不再說話?”嚴強的聲音。
“人都不能留,隻是要有順序,要有條不紊,要把前期工作做好,不能留下把柄給別人。”錢少的聲音。
“知道了,這就去。”
嚴強就要開門的時候,朱五也是急中生智,立刻躺在地上,裝起了醉酒。
朱五知道,這伎倆騙騙嚴強可以,但這隻能暫時的騙過錢少;等到他回過味兒,我還沒有走那真是一切都晚了。
從床上起身,走到門外,看四周無人,把藏在門角邊的牛皮紙包拿回了家,又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一瞬間金光閃閃,又把牛皮紙包裏的金條拿出來放在盒子裏,就去準備衣物,想著趕緊走。
嚴強帶著一個兄弟,讓人開車送自己到了江邊。
彭夫人坐在房間裏麵,感覺寒意一陣陣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