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一想起瓜兒爹遇到黑衣人的地方,說不定那是他們聚會的一個或者是交集情況的固定地點,雖說因為餘二快的事情,他們可能會換個地方,但是也有可能他們不會換地方,因為餘二快已經死了。
餘一又想,不對,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餘二快的死一定是和他的嘴快有關係,而餘二快在受到傷害之前,村裏並沒有人和餘二快有不共戴天之仇,更何況餘家村裏絕大部分人,多少都有一些親戚的關係。假定那些黑衣人是凶手,他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消滅證據?這又好像說不通,因為他們拿到了全獻進的錢,可以馬上就走,沒有必要在這裏停留啊?更沒有必要殺死餘二快。
假設這些黑衣人不是凶手,那麼餘二快死就真的無法解釋,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糾結的症結就在這裏,餘一突然醒悟,如果是因為餘二快的嘴快,那麼誰又是下一個被黑衣人盯上的人呢?也就是說餘二快一定是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訴了這個人,那麼這個人是誰?
想到這裏,餘一整個身體都在瞬間變得僵直,頭皮發麻,全身汗毛立了起來。反應過來的餘一心思一動,一種本能讓他沒有任何的計算和思考,凝聚在丹田之氣散於四肢,人如一陣青煙一般被風吹起,沒有絲毫時分的停留,就向瓜兒的家裏奔馳而去。
片刻之後餘一停住身形,這時離瓜兒的門口隻有三丈開外,果然看見有兩個黑衣人正在瓜兒家的牆外,低頭說話,其中一個黑衣人很警覺,似乎聽到聲音,立馬抬起頭看向餘一這邊。
雖然黑衣人用黑布裹住了頭和臉,但是露出的眼睛還是讓餘一心裏一驚,直覺告訴餘一,這個人應該就是昨天夜裏的那個黑衣人,夜晚那雙看不見的眼睛,和今天看見的眼睛在事實裏和想象中完整的重合在了一起,它們屬於一個人。
餘一一邊靠近黑衣人,一邊說,禍不及家人,這是規矩,想必你們行走在江湖,也是應該明白和要遵守的規矩吧。
那邊,另外一個蒙臉的黑衣人在後腰裏掏出短刀,從側麵向餘一包抄上來。正麵對著餘一的黑衣人抬起手來向那人示意,另一個黑衣人停下了腳步。
朋友,我不想多找麻煩,我隻是在做我認為該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我也不會和你計較。領頭的黑衣人對著餘一說。
在兩人相距十步遠的距離,各自停下腳步。
餘一麵無表情的說,房間裏住的都是我的親人,現在你知道了,還認為我是多管閑事嗎?
另一個黑衣人走到領頭黑衣人的身邊惡狠狠的說,大哥,不要和他廢話,幹掉他更省事,現在不是多話的時候。
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退到一邊去。”領頭人壓低嗓門猛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