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一的娘緊緊拉著餘一的手,就那樣深情的望著自己的孩子,眼裏都是關愛與不舍。
就在餘一剛剛回到家裏瓜兒家的時候,滿倉從路上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對餘一說:“你猜猜,誰來找你?”
餘一因為心裏急著見娘,沒有在意,一邊往院子裏麵走,一邊回答滿倉:“誰啊?”
“範師傅!那個範師傅,他現在就在你家門口等你呢。”滿倉有些激動。
“是範師傅嗎?”餘一略微慢了一下腳步,緊跟著又向屋裏走去,還沒有到門口,就大聲喊道:“娘!餘一回來了。”
進到屋裏,餘一一下子蹲在了炕前,“娘,我回來了昨天去鎮裏事情沒有辦完,我就在那裏歇了一夜,又沒有辦法跟你當麵說,你不要生氣。這不今天一早回來就給你說這事。”
餘一娘拉著兒子的手,眼睛緊緊盯著兒子,像是一眨眼,孩子又會不在身邊了。
“我剛剛聽到滿倉說,有人找你,有什麼事,你就去看看,別讓人家等你。”餘一感到娘依然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滿倉跟著進屋。“大娘,餘一回來了,你高興了吧!”說著話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餘一回頭看見滿倉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問:“滿倉,從哪裏來的東西?”
滿倉說:“這是範師傅從濟州城裏帶來的一些吃食,給大娘的。”
餘一娘聽滿倉說範師傅,自己不曾認得,就問:“哪一位範師傅啊?”心裏有些擔心,害怕自己的兒子認識一些不好的人。
餘一從娘的眼神裏看出了娘的擔心。說:“娘,範師傅是舅的同學,和舅的關係很好,你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滿倉,你趕緊帶餘一去,不能讓範師傅等久了,那樣不好,去吧。”餘一的手被娘給鬆開了。
餘一和滿倉快要到了自家門口的時候,就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負手而立。
“範師傅!”餘一一句發自肺腑的喊聲,讓聽見的人回身尋視。
三步並兩步,餘一到了範師傅的跟前,“範師傅你後來去哪裏了?你走,也沒留下口信,我們也沒辦法打聽你的消息,讓大家很著急。”
滿倉跟著說:“是呀範師傅,那時真讓人著急。”
“到了你家門口,不請我進去坐坐?”範師傅笑著問餘一。
餘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範師傅請,快請。”
等範師傅坐下,滿倉問:“範師傅,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了,滿倉,我來是有些事情要說,你也坐。”範師傅把跟前的一把椅子退的了滿倉的身邊。
餘一和滿倉坐在範師傅的麵前。
範師傅在餘一和全獻進鬥酒之後的第三天,就離開了合作社,因為聽到消息,說是全獻進對他那晚自作主張上桌敬酒的行為很不爽,還懷疑他私通餘一,想從中獲利。
範師傅知道全獻進這個人的脾性,被他懷疑上了,會很麻煩,更怕因為自己的事影響到餘一。所以沒有說一句話,就從合作社裏離開了,自己房間裏的東西動也沒有動,給人一種錯覺,他並沒有走遠。
範師傅進了濟州城裏,到了楊府,和同學李嘉圖,還有張先生一起聊到了合作社的事情,又聊到了餘一,讚不絕口,說這孩子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幾個人聊到盡興,已經夜深才各自休息。
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楊老板這邊還沒有走多長時間,那邊錢少又忍不住了。
範師傅拉住餘一的手,對餘一說:“你這邊的情況怎樣了?”
餘一把範師傅離開合作社的事情,還有黑衣人的情況一一和範師傅說了,並表示自己想留在餘家村,留在家裏,照顧自己的娘。
範師傅聽完餘一的話後,站起身來,用力拍了拍餘一的肩膀說道:“好樣的!餘一。”
範師傅忽然沒了言語,轉身向窗戶邊走去,扶著窗台看了很長時間的外麵,餘一和滿倉不知道該不該說話,但是兩人始終沒有吱聲。
又等了一會兒,範師傅轉身麵對著餘一和滿倉,滿臉嚴肅,一聲歎息後,範師傅說:“餘一,現在,那邊出了很多的麻煩,需要你。”
範師傅的話說完,餘一的腦海裏浮現了娘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