幌子?
怎麼可能是幌子!
好幾個大妖都確定了的事,怎麼可能是幌子。
“南姐,”水哥說的還算中肯,“是不是你猜錯了啊。”
“應該還不至於是個幌子吧。”
如果真是幌子,那麼隻能說是……
太恐怖了。
觀南唇邊揚起冷笑,聲音清麗脫俗,帶著看破一切的通透。
每一句,都直直落在水哥的心上。
但句句都帶著細思極恐的範,讓水哥頓生一陣膽寒。
“白韻塵已經不是從前的白韻塵了。如果是你,麵對這樣不聽話的傀儡,你會怎麼做?”
水哥感歎於觀南的直接,麵上掛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人家雖然是借著救世主之名,行傀儡之事,但觀南說的這麼直白,還真是半點麵子也沒給人留。
水哥算是看出來了,觀南壓根就沒想過墨跡。
裝什麼裝,真相是什麼,他們心裏還能不清楚嗎。
“不聽話就換一個唄。”
水哥咧著嘴,很是認真地報出一個答案。
這個總不可能出錯了吧。
下棋的人哪會管棋子的死活,若是用的不順手,就是棄了也無可厚非。
一切皆看那人心意罷了。
觀南輕嗤,再次提點水哥。
“可是,正道化身,做不得假,也換不了旁人。真要換,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要知道,數萬年下來,也才出了一個白韻塵這樣永生永世輪回不滅的正道化身。”
水哥氣短,抱著腦袋想了半點,隻覺得自己險些用腦過度。
這不行,那不行,是想怎麼樣嘛!
“那就談和唄,找幾個人去同白韻塵說項,劃分好那一畝三分地,將利益算得明明白白,我就不信他們還能蹦噠起來。”
水哥撅著嘴,雙手抱胸。
越說越佩服自己這世間少有的智慧。
自信感爆棚。
“反正白韻塵隻做事,仙界隻要名,這兩方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沒有可衝突的地方。”
“一天天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水哥撇撇嘴,以不屑的吐槽結束了自己所有的論斷。
觀南扶額,沒有再去打擊水哥。
確實有長進。
可惜,跟了她這麼久,就沒學到人渣骨子裏的狠。
“對於刀口不確定的尖刀,隻有毀了才會是最好的處理方式。都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仙界主事者高高在上久了,這第一反應就是……”
“物盡其用,在榨幹白韻塵的價值之後毀了他。”
“至於這價值……”
觀南的意味未明,特意頓了頓,給水哥留了思考的空間。
不負觀南期盼,水哥的腦子裏那一刻正好浮現出了三個字。
思索片刻,便是脫口而出。
“狗咬狗。”
“對,”觀南肯定了水哥的看法,繼續往下道,“借刀殺人,過河拆橋。”
“所以,短時間內,糜正是回不來了。”
“在白韻塵將屠刀斬向妖族之前,即便是花費再多,仙界也會想辦法留住那些大妖。”
“耗住了就是勝利,畢竟,他們的後手……”
“必然是可以將妖界和白韻塵一同推進深淵的。”
水哥咋舌,星星眼地望著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