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一起了，還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這是處朋友，還是談生意啊。
就是談生意，也得有送送生意夥伴的自覺吧。
柳曼把電話往耳邊湊了湊，沒好氣地道。
“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你有問題，還是蘇秦不清楚了。”
觀南唇邊微調，眼神晦暗。
“我覺得……”
“挺好的。”
“我走的時候還給他做飯了。”
水哥嗤之以鼻：“騙子。”
柳曼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
觀南還真是愛得徹底。
可這麼容易得到的，真的會珍惜嗎。
但柳曼也沒有刻意去打擊觀南，她是願意放任觀南去闖一場，去轟轟烈烈愛一場的。
如果蘇秦能夠讓她走出去，那麼這樣一場注定無疾而終的愛情也並不是……
一無是處。
“有的時候啊，還真是嫉妒蘇秦。”
柳曼漫不經心地感歎了一句，看了下時間。
“索性你的假請到了下午，就再休息一下吧。”
觀南的唇稍稍蠕動著，細弱的手心裏又冒出了汗。
她看著空蕩蕩的窗外，有些不確定地開了口。
“柳曼，如果你害怕了，你會……”
柳曼不知道觀南發生了什麼事，隻能正色回道。
“我會去找你。”
“許觀南，我會去找你。不管你理不理我。”
觀南的檀口微張，眼裏閃過很多東西。
她的腦海裏又浮現了那個老操場，又出現了她們無聲陪伴彼此的日日夜夜。
“如果有事，請在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柳曼抿了抿唇，聲音保持在一個穩定的水平上。
她的人坐在車裏，思緒卻飄到了遠在另一頭的觀南那兒。
“你該對自己放縱一點。”
電話那頭沉默了。
柳曼黯然，剛想歎氣掛掉電話，就聽到許觀南透著幸福的話語。
“他對我說，他對我的事義不容辭。”
柳曼很善於傾聽，這一刻即便不安，也不會去主動打破觀南的快樂。
“那挺好的。”
“而我想告訴你，”觀南的聲音柔柔弱弱，卻直直穿過話筒，落在柳曼的心上，“你也是我的義不容辭。”
柳曼微怔，回過神來。
“快去休息，要不然說再多好話，我也不可能不讓你幹活。”
“好。”
通話結束，觀南一時沒抓穩，手機差點從半空中落到地上。
“小傻逼，那個廢物會讓我們知道，誰才是真正能靠的住的人。”
水哥眨了眨眼睛，略帶遲疑地說道。
“然後呢。”
然後？
觀南偏了偏頭，眼中譏誚，笑意涼薄。
“到他該到的地方去。”
“他得接受教訓。”
水哥：“你這是卸磨殺驢。”
觀南輕笑，看著水哥像是在看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單方麵的行為，怎麼能稱得上是卸磨殺驢。”
“我和他，有合作過嗎？”
水哥傻眼了。
觀南說的，好像沒毛病。
但是怎麼都感覺她是真的無恥。
再次去看觀南，水哥就看到觀南在手機上下單了防狼噴霧。
“你用的著這個？”
真不是水哥吐槽觀南。
而是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等真正遇上了，也不知道她和那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