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又一次的許諾，隻是因為她許觀南，愛蘇秦。
她會盡力去做到的。
不，她必須做到。
蘇秦這才輕笑著放開觀南，他看著觀南，眼裏蘊著溫柔。
也有不舍。
觀南看出來了，複雜的心裏又是一暖。
蘇秦抿了抿唇，雙手想要按在觀南的肩上，卻又在隔著五六公分距離的時候，默默卸了力氣，將手放在身側甩了甩。
好似，剛才的猶豫和凝重，都隻是他的錯覺。
“你去吧。”
“我就不送你上車了，我知道你是不願的。”
蘇秦的唇是揚著的，弧度往上，語氣也還算輕快。
可是莫名的，卻不知怎的，同時含著苦澀。
但他又的確是猜中了，觀南確實不願。
送到這，便足夠了。
讓他們兩人都不必難堪，也免了不自在，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那麼，再見，我的蘇先生。”
觀南牽起蘇秦的食指輕輕晃了晃，又微笑著放開。
轉身的瞬間，觀南聽到蘇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再見，觀南。”
“還有……”
觀南的心揪在了一起，她拿不準蘇秦要說的是什麼。
“對不起。”
“沒有下次了。”
最終，在他們即將分別的時候，蘇秦還是將抱歉說出了口。
二人心知肚明，這聲道歉是為什麼。
為了那幾個未接來電。
為了孟婧玲，為了蘇秦的不解釋。
他也許的確是沒有做對不起觀南的事。
但傷人的從來不隻是這一兩件事，而是這背後，所透露出的，蘇秦的態度。
他們有那麼愛彼此嗎。
觀南忍著哭意，加快了腳步，沒有半點要失態的意思。
而站在原地的蘇秦，一隻手搭在車上，一隻手拿著手機。
上頭的頁麵正好是通訊記錄。
紅色的未接來電，不要太醒目。
蘇秦的心裏，除了愧疚，也有著不少的悵然若失。
今天，孟婧玲來找他，的確是有複合的意思。
蘇秦那時候看著孟婧玲的臉，奇怪的，竟不抵觸。
當然，他的心裏還是愛著觀南的。
而他蘇秦也做不來那種一次吊著兩個姑娘的事。
所以，他拒絕了孟婧玲。
坦白說，孟婧玲在他蘇秦的心裏，也不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跟很多人都處過一段。
但孟婧玲是不一樣的，她的表達相當外露，也從不忌諱外界的目光。
喜歡一個人，她能說上千遍百遍。
她的活力，像是對於青春燃燒著的另一種激情，在某段時間裏確實留給了蘇秦不一般的記憶。
熱烈，熱烈得能夠灼燒一切。
相比之下，許觀南又真的內斂和安靜了許多。
鬼使神差的，拒絕孟婧玲之後的蘇秦，也有相當一段時間是處於一種心神不寧的狀態。
那十來二十分鍾，他好像聽到了電話響，又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就連到最後，前台的詢問都是助理幫他處理的。
而他，對於觀南的到來和幾個那未接來電，在麵對她之前可謂是一無所知。
他知道自己的態度很傷人。
可蘇秦不明白的是……
他又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