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許多人都這麼想,有人故意害死小道童後,將小道童砌在牆體內,然後說成穿越失敗而死。大軍點點頭。
迷糊說,不過話又說回來,深山之中殺人拋屍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舉。
大軍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看看迷糊額頭上的一道疤痕。轉移了剛才的話題,指著迷額頭上的疤痕問道,你上麵這條疤痕怎麼弄的。
見大軍突然問起這個,迷糊摸摸額頭,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已經長平了。
沒有,越看越深,已經深入骨髓了。大軍調侃道。
小時候淘神,睡覺的時候摔下炕沿,腦門正好碰在尿盆上,鏟出一道印痕。不過,現在已經長平了。迷糊摸著腦門說,怎麼想起來問這些。
看到迷糊額頭上的疤痕後,大軍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叫迷糊的陰兵說過的話。心情頓時變得低落,看來,世上是有因果輪回的。
大軍說,說來話長,昨天晚上被老婦人的莊園攪得心神不安,沒有顧上說些其他的一些怪事。
現在說也不遲,迷糊笑了一下。大軍看見迷糊的笑模樣,想起昨天晚上陰兵冰釋前嫌的那一笑,臉頰顫動,跟眼前的迷糊一個德行。他說,什麼也不說了,說了也是白扯。
那就說說看。
一千年以前,咱們本來是一對仇家。
大軍剛說到這裏,迷糊接著說,後來成為了好兄弟,後來呢。
後來成了好兄弟,大軍說,沒準以前咱們確實有些淵源。
何止以前,現在不是又拴在一起了嗎,還有更新鮮一點的嗎。
頓時,大軍興趣索然,說,沒了。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那個小兵戰俘說了,說自己脖子有個心形項鏈,從我脖子上搶去的,硬說成自己的。真讓人鬱悶,白白丟了一副項鏈。
迷糊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條鏈子,扔給大軍,說,誰也不會要你的,前天晚上去我家的時候,丟在了炕沿上。一看就知道是你的,現在物歸原主,如假包換。
大軍接過來仔細觀看,確實是自己那條鏈子。不過,昨天晚上明明被陰兵戰俘奪了去,怎麼會出現在迷糊那裏。
迷糊說,別神經兮兮的,自己什麼時候丟的都忘記了,戴上吧,沒人搶你的。
大軍感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於是鄭重其事戴好項鏈,就在戴上項鏈的一瞬間,他好像徹底明白過來。大軍想到,自己也許就是那個被追殺的小戰俘,小戰俘穿越時空,從現在的大軍手裏奪走項鏈,然後將此項鏈作為傳家寶和千年以前存在的物證,一代代傳存下來。到了大軍這一輩,父親又將這件傳家寶留給了自己。而現在的迷糊就是千年以前的陰兵迷糊轉世,正因為陰兵有如此寬廣的胸懷,所以在後來的輪回轉世之中,迷糊才逐漸獲得半仙之體。但是,額頭上的觀天痕卻一直沒有變化,依舊隨著世代輪回跟隨迷糊左右。
大軍一下子變得釋然,也許這一切都不對,就像迷糊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巧合,世上根本沒有穿越和輪回一說。自己和迷糊都是一介肉身,一旦消失,形神俱滅。和大自然中所有生物一樣,嚴格按照客觀規律生老病死,新陳代謝,循環不止,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