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人生前雖隻幹些清掃工作,但是長時間在練兵場耳濡目染,身手非常了得。隻是礙於手腳大部分磨損,身體略顯失調。碰到韓江後,一個踉蹌露出身體右側,右側空蕩蕩的,殘缺的胸腔下,心髒已經大部分碳化,還有極少部分保持著血紅的顏色。就是這個殘破的心髒依舊在強勁有力的跳動。迷糊說,太殘忍了,咱們還是幫他超度吧。隨後,迷糊和大軍一左一右來到韓江跟前,伸出兵器分左右刺向陰陽人心髒,心髒像泄氣的皮球一樣,整個癟了下去。陰陽人跌倒在地,身體散了架,屍骨徹底得到安歇。
張團長帶頭鼓掌,眾人也跟著沒心沒肝的說道,好險,看我們這一腦門子汗。
整個練兵場恢複了平靜,張團長半開玩笑似的說,不該這樣的,這麼大個地方怎麼可能隻有一個陰陽人。
眾人聽到後,連忙替張團長吐了幾口唾沫,拍拍耳朵,互相軀幹晦氣,意思等於張團長是個烏鴉嘴,說了也白說。
這種事情沒有白說的,張團長一句玩笑話剛落地,練兵場一處角落裏突然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一隻足有二十人的隊伍踏著方步出現在光亮處。隊伍全副武裝,刀槍明亮。隊伍前麵有個指揮官模樣的手裏拿著指揮棒,倒退著走在隊伍前麵。隊伍出來後原地踏步,慢慢展開隊形,最後擺成一個圓圈,指揮官士兵站在圓心上。
張團長等人悄悄退到練兵場陰暗的角落裏,開始以為來了救兵,不過在大山深處貿然出現一個團隊,張團長等人是不敢貿然現身的,於是躲在暗地裏偷看。
幾個人趴在地上噤聲,以現在的實力,萬一是敵非友,兵力懸殊,百分百的失敗。
隊伍擺好隊形後,中間的指揮官一壓棒子,隊伍坐了下來,好像在等一項重要的儀式。果然,從隊伍出現的地方走過來四個壯漢,抬著一口巨鍋放在隊伍中間位置,下麵架了木柴。中間的指揮官拿著棒子一指,木柴燃了起來,鍋裏冒起蒸汽,很快沸騰了起來。
指揮官對著二十多人的圓圈說了幾句話,隨後從隊伍中走出兩個士兵,抬著巨大的案板,案板上放著整扇的豬肉。豬肉被剁成一塊塊的方肉放入鍋內,不久從鍋裏飄出豬肉的香味。張團長等人在老遠就能夠聞到,哈喇子從眾人嘴裏流出來,“大概是哪股偷懶的小分隊在這裏享受美味”。
指揮官指指隊伍最前麵的士兵,士兵出列走到巨鍋旁邊,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口碗,撈了一碗肉湯後入列。緊接著第二個士兵,第三個士兵,到最後一人一碗肉湯。迷糊眼尖,雖然看不清喝下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士兵們喝下之後,那肉湯經過身體流到了地上,在地上形成一灘不太明顯的水痕。張團長大李等人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正被香氣四溢的肉湯折磨的死去活來。
士兵們喝下之後,指揮官指著隊伍最後麵的那個士兵說道,表演一下你的絕活。士兵猶豫著站起身,站起來朝著張團長潛伏的位置看了一眼。隻一眼就被迷糊認了出來,“瘦猴,那不是守在洞口的瘦猴嗎”,張團長也看著眼熟,“擅離職守跑到這裏清閑”“看來是瘦猴碰上了自己的隊伍”。
張團長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他慢慢站起身,半個人等也跟著爬起來拍怕身上的土“原來是自己人,看把老子們嚇的”。
瘦猴從隊伍中出列,走到巨鍋前,用勺子撇撇鍋裏的肉沫兒,一顆頭骨從裏麵冒出來,被瘦猴漫不經心的用勺子壓了下去。頭骨好不容易浮出水麵,看到勺子過來,一口咬住勺子,瘦猴在鍋沿上嗑了一會才把頭骨嗑下來,隨後在裏麵舀了一碗湯,放在嘴邊吹涼,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張團長和其他幾個人,一口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