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淤血便要排淤,堵久了隻會對太皇太後不利,卻沒想到這女子隨便幾個手勢,就將這淤血排出。
女醫史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些自命不凡的太醫們,陰陽怪氣的說:“玉姑娘被譽為天聖鬼醫,並不是無道理的。”
玉韶君先前給她的藥,令她的身體爽朗了不少。
這些老東西,自認為醫道隻有男人才能發揚光大,平日裏很瞧不上女醫館的女醫們。
現在好了,遇到對手了吧,打臉了吧。
人家輕輕鬆鬆就把淤血排出來了,而這些老東西,銀針到處紮,不見起色。
朽木腦袋。
……
淤血吐出後,太皇太後緩過了神來,而臉上那一團黑氣也頓時消失,迷迷糊糊的拉住了玉韶君的手,喚道:“韶君。”
“太皇太後,正是我。”玉韶君手指搭在了太皇太後的手腕,正在認真的替她把脈。
蕭祁麟和姚雪露紛紛走前,其中,姚雪露來到了太皇太後跟前,紅著眼眶柔聲細語的問:“皇姑奶奶,你感覺身子如何,爽朗些了沒,哪裏不舒服的便同玉姑娘說,方才是玉姑娘將皇姑奶奶體內的毒血拍出來的。”
毒血!
聽到這二字,玉韶君心中不快。
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很安靜的兒子,把搭在太皇太後手腕處的手指收回,起身,朝著玉寒斯和韶小天走去。
玉寒斯如似犯了錯的孩子,將韶小天推到了自己身後,打著寒顫說道:“阿姐,此事不關小天的事,是我沒有看好他。”
韶小天扒開了玉寒斯推自己的手,走前了一步道:“娘親,他們說你給我的丹藥有毒,我說無毒,娘親煉的丹藥一直有毒靈區分。”
劉嬤嬤不信,認定了韶小天給太皇太後的丹藥有問題,轉頭辯解:“可是太皇太後就是服下了小公子的丹藥,才突然吐黑血暈倒,那丹藥定是有問題。”
韶小天氣炸了,他從自己的空間裏拿出了丹藥瓶。
劉嬤嬤看到他手上的丹藥瓶子,立刻指著道:“就是那瓶丹藥。”
“好,你們認定娘親給的丹藥有毒,那我就當場吃給你們看,看我會不會也吐黑血暈倒。”韶小天將丹藥從瓶子裏統統倒出來,一股腦的往自己的嘴裏塞,臉上露出了隱忍的委屈與倔強。
玉寒斯看的心疼,蹲下身子阻止:“小天,不要吃。”
就算是靈丹妙藥,也不能過量服用。
“阿姐,阿姐,你快勸勸小天,叫他吐出來。”玉寒斯著急的拉扯玉韶君的裙擺。
玉韶君卻神色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淡淡輕吐:“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他日才會長記性,在這鳥籠子裏,活人無聊就想玩死活人。”
姚雪露聽到這話,神色微微一變,眼底劃過了一抹冷意,但臉上的情緒沒一會就消失了。
這時,韶小天已經把丹藥吃完了,靜寶兒給他遞了一杯茶水,摸了摸他的背說:“你喝口茶。”
“謝謝,不用了,娘親說,好的丹藥入口即融,不會留半點藥渣子,這八枚丹藥放入我嘴裏,便化為了甘甜的藥汁,不需要再服用茶水。”韶小天說完,仰頭看向玉韶君道:“娘親,我吃完了。”
“嗯。”玉韶君轉身,目光一一掃過殿內的下人和太醫們。
其實她並不需要向這些下人證明什麼,但需要給蕭祁麟一個交代。
“停個半個時辰看看,若小天也口吐黑血,我玉韶君絕不會推卸責任,自請入死牢。”謀殺皇親國戚的罪名,可是死罪,絕無可能再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