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風敲門進來,手裏拿著一本有了些年頭的奏折:“公子。”
想要從皇宮取東西很容易,想要得到房卿九生前留下的字跡卻尤其難。
自薑延登基後,房卿九用過的東西全部被秘密鎖了起來,那地方守衛森嚴,連蒼蠅都進不去。盡管容淵勢力遍布,想要從裏麵拿的一兩件東西,也絕非易事。
容淵拿過那本奏折,翻開一瞧,對比了一下春閨故裏人的字跡,清清冷冷的眸子裏,閃現一抹光華,向來不怒喜色的玉麵之上,添了笑意。
疏風覺得自家公子的神情怪怪的。
容淵把奏折合上,問道:“她如何了?”
疏風慢了半拍。
她?
是指小流氓嗎?
不,應該是女流氓。
疏風一想,近期內公子隻吩咐了查小流氓的事情,便答:“房卿九家裏去了人,說是要接她到蘇州,現今正在趕來的路上。”
容淵神色微動。
上次邂逅,未曾知道她的名字,看了她寫的話本,便以為她是房阿九,卻原來還是房卿九。
疏風答完,又問:“坍塌的道路已修補好,公子,今晚是否動身?”
白淨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小白貓的腦袋,散散漫漫地道:“不急,再等等。”
疏風退下去,關上門前,他似乎聽到了門內傳來輕飄飄的三個字。
“等她來。”
為了方便行事,房卿九跟蘭茜都穿男裝。
黃四家的也沒反對。
馬車顛簸,馬兒速度不快,外加上她們跟車夫以及馬都要休息,因此從桃源鎮到蘇州城大約要花上一天時間。
等到蘇州,起碼得明日了。
經過途中的時候,房卿九聽到很多腳步聲跟車輪聲,掀開簾子一看,發現不少人跟她們同一條道。
“老兄,你們不是早幾天就動身了嗎?”
“是啊,但是聽說前麵的路坍塌了一段時間,很多商旅和路過的行人都沒辦法動身,隻能停在原地,一直等現在修好了道路,才能動身。”
“聽說了嗎?最近桃源鎮出了一件新鮮事。”
“朋友也是從桃源鎮過來?”
“正是。”
“是何新鮮事?”
“就是李知縣的兒子李嘉和,聽說李嘉和為了跟人爭紅馨院的女子打賭,比試誰在水底下閉氣時間夠長,結果這位玩大了,高燒不止的在李府躺了一天一夜。”
“這有什麼可新鮮的?李嘉和不是三天兩頭的搞出這等荒唐之事嗎?”
“我說的當然不是這個,聽聞李嘉和寵愛的芸姨娘買凶殺人,知縣為了這件事去跟李嘉和理論,結果李嘉和竟然說嚴懲芸姨娘,還在第二天把府上所有美人趕走了,獨獨留下了正妻秦氏。”
“咦?當真新鮮!”
……
房卿九放下簾子,靠在馬車裏,聽得津津有味。
蘭茜從包袱裏拿出臨行前做好的煎餅,又拿了水囊遞給她:“小姐,估計我們到蘇州得明天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房卿九擺擺手,示意不用。
蘭茜便將東西放了回去,剛才行人的談話,她聽清楚了,整個人也鬆了一口氣。
疏風敲門進來,手裏拿著一本有了些年頭的奏折:“公子。”
想要從皇宮取東西很容易,想要得到房卿九生前留下的字跡卻尤其難。
自薑延登基後,房卿九用過的東西全部被秘密鎖了起來,那地方守衛森嚴,連蒼蠅都進不去。盡管容淵勢力遍布,想要從裏麵拿的一兩件東西,也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