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
蘭茜正準備攙扶著房卿九下去,便聽到黃氏的話,沉了臉色。
房卿九勾唇,渾不在意。
黃四家的給黃氏恭敬的福了福身子,站在馬車旁,掀開簾子,對房卿九的態度更為恭敬:“堂小姐,我們到了。”
蘭茜先行下去。
黃氏等人以為她是房卿九,心底一方麵疑惑房卿九相貌有了改變,另一方麵,又覺得她一身男裝滑稽。
房如甯在一旁出聲:“是堂妹嗎?”
蘭茜看了眼馬車裏的房卿九,正想說不是,房如韻卻上前來,將她仔細打量:“堂妹,兩年不見,你怎麼瘦成這樣了,還有這衣服……”
蘭茜:“……”
她聽出來了,房如韻在嘲笑她衣著寒酸。
房如韻也不想想,她跟小姐被扔到桃源鎮,身無分文,房家也從未接濟,能有兩身衣服換著穿已是很好了。
黃四家的瞧著房如韻把人認錯了,腦袋一低,在一旁出聲提醒:“大小姐,她不是堂小姐,她是堂小姐的丫鬟蘭茜,堂小姐還沒下來。”
房如韻麵色尷尬。
房卿九輕笑了一聲,走出馬車,在蘭茜的攙扶下站定,饒有興趣的瞧著房如韻,便是一身粗布衣衫,也難掩其雪膚花貌,清絕脫俗。
房如韻盯著那張臉,笑容一收。
黃氏也覺刺眼。
唯獨房如甯毫不針對的驚豔了一把。
兩年不見,本以為房卿九被送到那等地方,無人照應,定會落魄的不成樣子。
可眼前之人,麵色紅潤,氣質高華,容色遠勝過她所見的女子。
房如韻向來自持美貌才情,再見房卿九時,卻發現房卿九如朝陽明輝,自己不過是一朵頗有姿態的鮮花時,心底如同紮了一根拔不掉的針似的難受!
房卿九特別喜歡看別人嫉妒自己又幹不掉自己的樣子。
房如韻的反應,大大的取悅了她。
她一勾朱唇,溫聲問道:“是大堂姐嗎?”
房如韻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正是。”
房卿九突然伸手,拉過房如韻的手,歡喜道:“兩年不見,大堂姐越來越美了!”
房如韻:“……”
總覺得房卿九這句讚美,是在往她的心口上紮針。
黃四家的臉頰抽搐。
堂小姐扮豬吃老虎的功夫還真是出神入化。
若非她見識過房卿九持劍殺人的傲然風姿,她一定會覺得,堂小姐就是一隻從裏到外潔白如雪,任意拿捏的小白兔。
房如甯樂意見到房如韻吃癟的樣子,她真想接著房卿九的話,來上一句堂妹更美,把一向目中無人的房如韻氣的吃不下飯。
但一想到自己在房府的處境,隻好忍住,她抬步上前,道:“堂妹,我是你二堂姐。”
房卿九對她一笑:“二堂姐。”
黃氏眼神淡淡的,一臉別人欠了她錢似的盯著房卿九:“好了,你剛剛回來,先回院子裏沐浴更衣,好好的拾掇拾掇,再去拜見老太太吧。”
房卿九絲毫不在意二夫人的冷淡,熱情的喚道:“嬸嬸好。”
黃氏瞪了她一眼,煩躁的甩了甩寬袖。
馬車內。
蘭茜正準備攙扶著房卿九下去,便聽到黃氏的話,沉了臉色。
房卿九勾唇,渾不在意。
黃四家的給黃氏恭敬的福了福身子,站在馬車旁,掀開簾子,對房卿九的態度更為恭敬:“堂小姐,我們到了。”
蘭茜先行下去。
黃氏等人以為她是房卿九,心底一方麵疑惑房卿九相貌有了改變,另一方麵,又覺得她一身男裝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