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九把桂圓抱回屋子裏,帶著蘭茜,跟著房如甯去了明心院。
她們到的時候,黃氏跟房如韻剛坐下不久。
老太太正坐在主位喝茶。
房如韻用手絹捂著嘴角,低低的咳嗽了兩聲,一臉歉意的望著房卿九:“堂妹,上回祖母說了我後,我便想著去看看你,誰知當日感染了一點風寒,我怕傳染給你,就沒去,還請堂妹不要介意才是。”
房卿九一笑,房如韻不去正好,正好她也沒什麼興致跟房如韻說話,裝什麼姐姐妹妹之間的好交情:“怎麼會呢?大堂姐既然病了,一定要好好養著,再說大堂姐考慮的對,你若帶病看我,豈不是害我也跟著感染風寒嗎?”
“……”
房如韻被她堵得氣悶,胸口也痛,她這是被嫌棄了嗎?
房卿九頂著一張無害的臉,眸中秋水盈盈,關心的瞧了眼老太太的臉色,對房如韻道:“大堂姐,你之前愛粘著祖母,現在既然病了,還是不要粘著祖母了,以免你的風寒感染到祖母。”
“……”
房如韻氣的臉色微變,竟被房卿九說的毫無還擊的能力。
黃氏直接瞪了眼房卿九。
房卿九無視她的怒目,老神在在的端著熱茶,送到鼻尖嗅了嗅,是極好的青峰毛尖。
她小抿一口,放下茶杯,笑盈盈的繼續插刀。
“大堂姐,我知道你心善,肯定不願把你的風寒感染到他人。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不如大堂姐就以輕紗覆麵,隔絕跟外人接觸吧。要我說大堂姐也是,身子不好就該留在屋子裏休養,怎能出來禍害他人?依我看,這幾日大堂姐最好也別出門了,你若把風寒感染的給了府裏人,倒也沒什麼,若感染到其他人,豈不是成了他人口中的禍害嗎?”
房如韻:“……”
她自問從房卿九回來,她雖然表現得不夠親熱,但也沒有明顯的針對。可房卿九字字句句,根本是一刀子一刀子往她心口上割。
黃氏看不下去了,她何時看過自己女兒吃過悶虧,當即出言相護:“韻兒身體是抱恙,但也不至於不能出去見人。”
房卿九來了房府,沒事可做,那就搞點事情出來。
反正房府這一家子肚子裏對她打的都是壞水,她也不是個良善之輩,自然是怎麼讓她們添堵,怎麼來。
她看著老太太,委屈道:“嬸嬸話語裏怎還充滿了火藥味兒,我說的話,不都是在擔心大堂姐的身體,擔心祖母的身體嗎?”
黃氏氣的捏緊手帕,精心修剪的指甲差點變形。
房如韻也是個能忍耐的,她拉過黃氏的手,對房卿九回以一笑:“我在此感激堂妹的關心。”
房卿九一笑:“大堂姐客氣了,你我是堂姐妹,我關心你是應該的。”
茵姨娘在一旁聽得膽戰心驚,心道這位堂小姐真是個敢說敢做的,竟然在短短幾天內把房府上下的人得罪了個遍。
借著位置坐的遠的優勢,她拉過房如甯,小聲嘀咕:“甯兒,母親覺得,你怕是會賭輸。你看看堂小姐那張狂樣兒,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知收斂鋒芒,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看你還是趕緊跟她劃清界限為妙。”
房卿九把桂圓抱回屋子裏,帶著蘭茜,跟著房如甯去了明心院。
她們到的時候,黃氏跟房如韻剛坐下不久。
老太太正坐在主位喝茶。
房如韻用手絹捂著嘴角,低低的咳嗽了兩聲,一臉歉意的望著房卿九:“堂妹,上回祖母說了我後,我便想著去看看你,誰知當日感染了一點風寒,我怕傳染給你,就沒去,還請堂妹不要介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