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容淵是最講究禮法的,怎麼過了十六年,他的變化如此之大?
容淵把外衫脫掉,連帶著腰帶隨手掛在屏風上,又開始脫裏麵的衣衫:“我看阿九也不是講究世俗禮法的人,我與你同睡一榻,又有何不可?”
房卿九神情錯愕:“……”
還有何不可?
這是大大的不可好吧!
她相信容淵嘴裏的同塌而眠,就是真正的同塌而眠,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擔心自己被壓。
關鍵在於,她好歹是女子。
女兒家該顧忌的,還是應當顧忌一下,再說前世她再怎麼沒有男女之嫌,也斷斷沒有跟男子同塌而眠過啊。
眼見他的衣物一件件減少,最後隻剩下貼身的內衫,緩步朝著自己走過來,房卿九手抓緊床單,麵上如常,心底卻有點不知所措。
這人似乎是看出來她很吃他的相貌,恃美行凶啊。
很快,容淵便坐到了她的身邊。
近距離看,更好看了。
房卿九盯著他的臉,眼睛稍微斜了一個弧度,透過微微敞開的內衫,她能看到男性修長的脖頸,性感的喉結,還有具有力量又不失美感的胸膛。
上次在浴池裏,她就發現,容淵看起來清瘦,實則有料。
她收了收目光,保持住清醒的神智,與他商量:“鏡之,你的宅院很大,你實在沒有必要非得跟我同擠一張床榻。”
容淵兩隻手撐在床沿,他也從未與任何人,任何女子有過如此親密的舉止,不過做起來時,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很晚了,歇息吧。”他掀開錦被的一角,修長的身形躺下。
“……”
她無語的望著占了一般床榻的容淵,思索著是不是應該把人丟出去。
就在她還沒有決定的時候,她的手腕被他溫熱寬厚的手掌一把抓住,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平躺在容淵身邊。
容淵起了起身,一隻手拉過錦被,體貼入微的給她蓋好。
房卿九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眼前放大俊臉,因為給她蓋被子的動作,容淵身體撐起,麵龐靠近,她甚至能夠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聞到他身上那股好聞的冷梅雅香之氣。
這麼近的距離,按理說能夠找出來他容貌的瑕疵,可是房卿九悲催的發現,他完美到連一絲瑕疵都沒有。
白玉的臉龐,除了眉心中央為容色加分的嫣紅小痣以外,其他地方好看的連一顆減分的小黑痣都找不出來。
容淵替她攏好被子,對上她的一雙眸,視線從她的眼睛,略過俏挺的瓊鼻,再到飽滿欲滴的朱唇。
她的呼吸間,還夾雜著喝過青梅酒後的醇香。
他彎了彎唇角,沒有做過分的舉止,隻是再次躺好,閉上了眼。
身邊突然多了一人,房卿九不自在的扭過頭,盯著他的睡顏,恰好看到了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你這麼登堂入室,真的好嗎?”
她本以為得不到回答了,容淵卻扭過頭,與她對視:“你並不討厭我的放肆。”
在她的印象中,容淵是最講究禮法的,怎麼過了十六年,他的變化如此之大?
容淵把外衫脫掉,連帶著腰帶隨手掛在屏風上,又開始脫裏麵的衣衫:“我看阿九也不是講究世俗禮法的人,我與你同睡一榻,又有何不可?”
房卿九神情錯愕:“……”
還有何不可?
這是大大的不可好吧!
她相信容淵嘴裏的同塌而眠,就是真正的同塌而眠,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擔心自己被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