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如甯也不拘束,她陪著房卿九說了會兒話,順道問了一下抄寫經書的進度,結果翻開一看,房卿九竟然連一個字都沒動過,頓時哭笑不得。
“阿九,你這膽子未免太大了,居然連祖母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你說實話,昨兒個老太太在你離開後又口吐鮮血的昏了過去,可是被你氣的?”
房卿九有些懵,她還真不知道老太太又吐血了。
房如甯笑著說完,她反正在自己院子裏也沒事,這幾日更是被茵姨娘嘮叨的耳朵都差點起繭子,於是便躲到房卿九這裏圖個清靜。
她注意到書桌上的硯台與狼毫,拿過宣紙:“閑來無事,我幫你抄寫一部分,也算是給祖母一個交代。”
房卿九抱著貓兒,並未阻止房如甯的好意。
她知道房如甯的處境有多艱難,而令她比以前還要艱難的原因,應當還是出在自己身上。
房如甯坐於椅上,提筆定神,認真的開始抄寫。
待抄寫了幾頁,她的手腕有些酸乏,這才放下,再捏了捏手腕。
待她一抬眼,就見房卿九毫無形象的抱著桂圓躺在美人榻上,正拿著一本雜記看得津津有味。
房如甯笑了笑。
倒是她多想了,本來她還有點擔心的房卿九的處境,但是一看眼下房卿九的淡定自若,她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
蘭茜做了一盤飄香芝麻糕端進來,感激的對房如甯道:“如甯小姐,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們院子裏也沒什麼能招待你的,隻能做些糕點來回報了。”
房如甯笑著拿起一塊,很給麵子的吃完。
房卿九也丟下雜記,小口小口的吃著。
蘭茜覺得過於安靜,便找了話頭:“我今天早上聽府中的丫鬟婆子說,蘇州好像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就是那個登徒子許滇易,仗著家裏的權勢橫行霸道,白白的奪去了一條人命。”
房卿九對外界的事並不清楚,一聽這話,來了幾分精神。
房如甯沉默。
對於這件事情,她顯然是知道的。
蘭茜站在一旁,繼續說:“小姐,你還記得秋華宴上,還有上次我們在首飾鋪遇到的元小姐嗎?”
房卿九嗯了一聲:“記得。”
那樣的小人做派,怎能不記得?
“那你知不知道,她的屍體就是從許滇易的宅子裏抬出來的?”蘭茜聽過府中下人描述過慘狀,不寒而栗:“聽說元小姐渾身布滿傷痕,遭受到了侵犯和非人的折磨。最恐怖,也最讓人寒心到絕望的是,元小姐不是被搶過去,也非自願,而是被她府裏的人送到許滇易府裏的。”
元昭依看著厲害,實則狐假虎威,在府裏的日子並不好過。
元老爺子女眾多,元昭依雖是嫡女,但元老爺並不喜歡原配,更喜歡府中的姨娘,連帶著子女一起冷落。
元昭依此次的事,元府那些人脫不了幹係。
房如甯歎了口氣,她其實也很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得元昭依那般下場,難免生出幾分憐憫:“元老爺寵庶子庶女,聽聞他為了巴結安鈞伯府,把元昭依打扮稚嫩的送了進去。”
房如甯也不拘束,她陪著房卿九說了會兒話,順道問了一下抄寫經書的進度,結果翻開一看,房卿九竟然連一個字都沒動過,頓時哭笑不得。
“阿九,你這膽子未免太大了,居然連祖母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你說實話,昨兒個老太太在你離開後又口吐鮮血的昏了過去,可是被你氣的?”
房卿九有些懵,她還真不知道老太太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