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無邪跟在後麵,將門關上。
房卿九在房間裏找了張椅子坐下:“馮公子有什麼想說的?”
她垂下眼,卷翹濃密的睫毛擋住眼底的波光,視線落在好幾種顏色的花朵之上。
馮無邪找她能有什麼事?
不可能是跟明覺方丈一樣懷疑她的身份,那麼,是為了許滇易的事?
除此之外,房卿九暫時無法找出其他說得通的理由。
馮無邪在她對麵坐下,拿了一塊糕點嚐了一口,慧覺寺裏的東西清淡為主,糕點吃起來也索然無味,他打量著房卿九的一舉一動,竟絲毫察覺不出來半點破綻。
“房小姐功夫不錯。”
“……”
他祖父親自教導的,能差嗎?
他又問:“不知師承何處?”
“……”
房卿九保持沉默。
馮無邪見她不答,他也查不到任何多餘的消息,當即止住話頭,直奔主題:“許滇易的死,以及全府上下兩百護衛的生命,都是房小姐做的吧?”
知道了?
房卿九依舊瞧著花朵,麵上不動聲色。
她必須要稱讚一下,在她接觸過將軍府的人裏麵,老將軍雖然聰明,但不善權術,唯獨一身功夫最為出色。馮燊功夫其實不出彩,不過會做人,重情重義,還會打理將軍府,這些年帶著老將軍留下來的舊部,幫著薑延治理朝廷,也為太淵國立下了不少功勞。
可是要說腦子轉的最快的,一定是馮無邪。
他越聰明,她越高興。
畢竟她還擔心馮燊應付不了薑延,有了馮無邪在身邊提醒,薑延想要動將軍府,也沒那麼容易。
馮無邪繼續道:“房小姐,在下說的對嗎?”
房卿九抬眼,眼神無辜,他的分析是沒錯的,可他的手裏沒有證據,總不可能說因為我懷疑你,所以便定案論罪吧?
而且,馮無邪要是想要查她,也不會跟她說得如此明白,所以,這家夥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她想了一下,結合剛才摘花的事情,她頓時懂了。
要賠償啊……
他還真是會精打細算,竟然想用他的那點懷疑來試探自己,從而敲上一筆,難道他從許滇易那裏得到的金銀財寶還不夠?還要搜刮一下她這個隻有幾間鋪子的窮人?
房卿九朱唇翹起,漸漸地,蕩開一抹動人嬌媚的弧度:“馮公子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許公子的死,跟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女子有何幹係?你就算要給安鈞伯府交代,也不能隨便抓個人給許公子的死當墊背的吧?”
“……”
裝!
繼續裝!
馮無邪笑了,覺得房卿九此人特別的有意思,她就是吃準了他拿不出證據,才矢口否認。
該死的是,他真的沒有證據。
僅憑他一人之詞,根本無法定罪。
本想著試探一下她,結果倒好,什麼都沒試探出來。
房卿九瞅著他,嘴角的笑意愈發妖嬈,她手裏摘到的花朵在她美色下,黯然失色:“馮公子,你還有事嗎?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馮無邪跟在後麵,將門關上。
房卿九在房間裏找了張椅子坐下:“馮公子有什麼想說的?”
她垂下眼,卷翹濃密的睫毛擋住眼底的波光,視線落在好幾種顏色的花朵之上。
馮無邪找她能有什麼事?
不可能是跟明覺方丈一樣懷疑她的身份,那麼,是為了許滇易的事?
除此之外,房卿九暫時無法找出其他說得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