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風上前,把碗裏的東西遞過去。
房卿九聞著那股甜味,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東西?”
容淵端在手裏,用勺子攪拌著,吹散熱氣:“對你好的。”
她懷疑的望著他。
這會不會又是容淵準備再給她弄一種藥物在身上?
蘭茜湊過去,聞了聞味道,恍然大悟道:“難怪姑爺通知我過來後便消失了,還弄得如此狼狽,想來姑爺一定是去給小姐熬紅糖水了。”
紅糖水?
房卿九沒喝過,卻聽聞過。
她上輩子活的特別糙,不然也不會平胸到死,就連女子葵水期間,她都毫無感覺的上陣殺敵,自然沒有喝過這種東西。
她再看眼前的容淵,發現他俊美如仙人的麵龐也沾了一些黑黑的東西。
她想,多半是他在熬製紅糖水的時候,沒有做過這等活計,導致一些黑色的灰沾染到了臉。
還有他的衣袍上,仔細一看,發現除了同樣的灰之外,還有破損的地方。
難為他了。
堂堂鎮國公府的嫡子,從來被下人精心伺候著,竟然會做出如此不符身份的事情。
不得不說,她煩躁憤怒的心緒,被他如此體貼溫柔的舉動撫平兩分。
這人啊……
他總是在算計了她之後,認錯認得比誰都快,態度比誰都誠懇,但骨子裏卻帶著一股執拗。
那便是他決定要做的事情,不會因為種種因素做出改變。
他或許認了錯,但不代表他就後悔了。
房卿九才不會被他這張美過頭的容顏,以及溫柔的言行舉止所感動。
給她下藥的事情,絕不原諒。
容淵猜到她的心思,笑了一下:“阿九,我知道你生氣,但是眼下,你也不應該因為跟我置氣糟蹋身體不是?”
“……”
說的沒錯。
她是一個不會虧待自己的人。
既然容淵特地熬了紅糖水,她又正難受,又何必因為憤怒的情緒影響到身體?
蘭茜在一旁看著,豔羨不已:“小姐,姑爺待你真好。”
“……”
房卿九內心就嗬嗬了。
蘭茜此刻這麼說,是因為她並不清楚,眼前的人根本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他骨子裏的腹黑程度,跟他麵上的清冷高潔完全相反。
她端過容淵手裏的東西,一飲而盡,將空了的碗遞給他:“我可以走了嗎?”
容淵好脾氣的接過空碗,給她讓開路。
房卿九起身離開,胃裏暖融融的,她回眸,掃了一眼容淵身上的鮮血,想到他的傷勢,心中一軟,隨即又煩躁的甩袖離去。
她就不信了,她會戒不掉容淵。
蘭茜對著容淵行了福禮,抬步跟過去。
容淵將碗放在桌上,在椅子上坐下。
疏風走過去,問道:“公子,你的傷?”
他擺了擺手,想到一切沒有他預料到的那麼糟糕後,眼裏盛滿笑意:“無礙,等會兒我會處理。”
疏風覺得公子怪怪的,尤其是喜歡上了房小姐以後,想到他堂堂鎮國公府的世子,竟然為了討好方小姐做出這等行徑,不滿道:“公子,都說君子遠庖廚,你這麼做,也太有失身份了。若讓國公爺跟夫人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一定會為你感到不值。”
疏風上前,把碗裏的東西遞過去。
房卿九聞著那股甜味,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東西?”
容淵端在手裏,用勺子攪拌著,吹散熱氣:“對你好的。”
她懷疑的望著他。
這會不會又是容淵準備再給她弄一種藥物在身上?
蘭茜湊過去,聞了聞味道,恍然大悟道:“難怪姑爺通知我過來後便消失了,還弄得如此狼狽,想來姑爺一定是去給小姐熬紅糖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