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沒別的有點,就是對於周遭的變化感受得很快,這大概是因為她從小在玄隱山,跟著汲隱養成的習慣。
她是棄嬰,自然會比旁人多留心些。
初到玄隱山的一年裏,她聽說了自己是棄嬰的事情,總在擔心哪日會不會被汲隱丟下山。
所以起初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想要去討好師傅。
久而久之,她對環境和周遭的變化就產生了一種敏銳的本能。
衫寶注意到房卿九眼中滑過的冷光,咽了咽口水,總覺得阿九這樣,是準備好對付誰,找誰算賬一般:“阿九,你怎麼了?”
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把人脖子掐斷。
莫名的,就讓衫寶聯想到了當晚掐著她脖子的容淵。
她以後要研究一樣東西,最好是在脖子周圍用鐵片包裹起來。這樣的話,萬一容公子再想要掐斷她的脖子時,她就有了應對的辦法。
或者,她在身上種下一種藥物,雖不會致命,但足夠讓對方使不上勁。
想罷,衫寶心裏就下了這個決定。
正好她的身上還有從玄隱山下來的軟筋散,到時候,她就在身上撒一些,看誰還能夠隨隨便便的掐她脖子,要她的性命。
房卿九眼眸稍稍抬起,燭光下,她的一雙眸子瑩瑩透亮,溫暖的燭光倒映在她黑亮的瞳孔中,也照亮瞳孔之中的點點微光:“你說,讓一個男子最受盡折磨的,會是什麼?”
痛不欲生?
可是痛著痛著,也會習慣。
就拿房如韻來說,前段日子在慧覺寺不安分,她讓衫寶小懲大誡。
她本以為,房如韻自小被養的身嬌肉貴,定然熬不過這種痛楚。那日她衝進禪房,房卿九甚至會想,房如韻是不是來告饒的。
很可惜,猜測錯誤。
房如韻不過是來試探她有沒有動了殺念罷了。
等試探完,在房如韻的心裏有了答案之後,便沒有開口說過一個求饒的字。
她不得不承認,她低估了房如韻的心狠程度。
房如韻為了達到目的,能夠對別人心狠,還能夠對自己更狠。那般痛不欲生的痛楚,她夜夜經曆,竟能夠生生忍受下來。
由此可見,人一旦習慣了某種疼痛,久而久之,就會把這種疼痛當做是身體的本能。隻要不傷性命,咬牙忍忍也就過去了。
衫寶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隨手抱過趴在一旁睡覺的桂圓:“我這裏有讓人夜夜吐血,每晚痛不欲生,還有拉肚子拉到腿軟,或者腸穿肚爛的藥物,阿九想要哪一種?當然,也有不同死法的藥物,筋骨斷裂而死,吐血吐到死,還有常見的口吐白沫,七竅流血。可是阿九似乎不想讓對方死,那麼這些死法,想來也是用不上的。”
“……”
死還不簡單?
房卿九手上雖然血債累累,但大多都是在戰場上交鋒的敵軍鮮血,或者是作孽太多,該死之人的。
像元超這種壞的不徹底,又怕死怕的要命的,讓他死,反而是解脫。
她唇角微勾,心頭有了一計:“對於好色的男子來說,最讓他大受打擊的,無非是久勃不起。而對於世間男子來說,斷子絕生,才是讓他們痛不欲生,又沒臉見人的好辦法。”
她這人沒別的有點,就是對於周遭的變化感受得很快,這大概是因為她從小在玄隱山,跟著汲隱養成的習慣。
她是棄嬰,自然會比旁人多留心些。
初到玄隱山的一年裏,她聽說了自己是棄嬰的事情,總在擔心哪日會不會被汲隱丟下山。
所以起初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想要去討好師傅。
久而久之,她對環境和周遭的變化就產生了一種敏銳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