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秋闈,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對她也不例外。
想起孔文玄身上的毒藥,以及目前為止還沒能夠找到其他幾位師兄的下落,房卿九眼裏滑過一道愁緒。
生存在這個世道上,若沒點寶藏傍身,就是求個安穩自在也不過是癡人說夢。
她氣憤薑延的食言而肥,可是站在薑延的立場上,他的多疑實屬正常。
他太畏懼房卿九死前留下的那股大隱於天下的勢力了,因而才會防備跟她親近之人。
可是他的多疑,他的立場,不是作惡的理由。
衫寶抱起地上的桂圓,湊過腦袋來,學著房卿九的樣子望著滿天星辰。
在玄隱山天天都能夠看到這樣的景致,她已經看的厭煩了,所以實在理解不了那些把夜色當成美景的人。
她往房卿九麵前湊了湊,問:“阿九,夜色有那麼好看嗎?”
房卿九嗯了一聲。
也沒多好看,就是很享受這樣的清靜愜意。
衫寶嘟了嘟嘴,漆黑的眼珠靈活的轉來轉去,癡癡地盯著房卿九的容顏,阿九脾氣比較凶殘,可這張臉當真賞心悅目:“夜色有什麼好看的,還是阿九好看。”
“……”
衫寶又笑嘻嘻的道:“阿九越來越好看了,我感覺你的眉宇之間有了變化,估計是你的五官在慢慢長開了。話說回來,為什麼你那麼好看,我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好看。”
她也想擁有一張豔絕天下的美人臉啊。
這也是天下女子的願望吧。
房卿九將她的誇讚聽在耳裏,沒有被她糊弄過去:“你想說什麼?”
“……”
這麼快就被識破了啊。
衫寶抓了抓腦袋,有點被戳穿的窘迫,然後放下抱著的桂圓,把兩隻手臂攤開在房卿九麵前,可憐兮兮道:“阿九啊,明日不要讓我彈琴了好不好?我今兒彈了一天,手指都酸了……”
就是當初學琴之時,她也沒有用功到如此地步。
房卿九沒有立即回答,也沒有被衫寶裝可憐的模樣糊弄過去。
她當年跟隨老將軍學武時,可比彈琴辛苦多了,她也沒有抱怨過一句。
她知曉,衫寶就是想要偷懶。
衫寶皺著一張臉,哀求道:“阿九……”
房卿九唇角的笑意擴大,看上去好說話得很,就在衫寶生出希望時,她揮開衫寶的手臂:“可以啊,明日你可以不彈琴了,但是,你也不能留在我身邊了。”
“……”
衫寶臉色一變。
沒善心的和同情心的阿九。
如此黑心黑肺的,果然跟容公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時,蘭茜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還帶著一絲驚慌:“堂少爺,這大晚上的,你怎麼過來了?”
房卿九意外的挑眉,如果沒記錯,這是房至禹第二次闖她的院子了。
房至禹為了避免傳出閑言碎語,特地吩咐兩個下人等候在外麵。
他大步流星的進了院子,也不等蘭茜衝進去給房卿九稟報,抬步進了門。
房卿九趴在小窗,懶洋洋的抬起眉眼。
這次的秋闈,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對她也不例外。
想起孔文玄身上的毒藥,以及目前為止還沒能夠找到其他幾位師兄的下落,房卿九眼裏滑過一道愁緒。
生存在這個世道上,若沒點寶藏傍身,就是求個安穩自在也不過是癡人說夢。
她氣憤薑延的食言而肥,可是站在薑延的立場上,他的多疑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