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寶完全不把蘭茜說的話當回事兒,但她有分寸,絕對不會瞎說:“唉,我忽然有點同情正在覃州帶軍打仗的容公子。”
房卿九挑眉,握住簪子:“你怎麼就同情他了?”
據她所知,衫寶很怕容淵。
怎麼突然就站出來為容淵說話了?
想來,容淵為了買通她身邊的人,費了不少功夫吧、
而看衫寶對容淵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就知道衫寶一定得到了許多好處。
衫寶在房卿九麵前坐下,拿起糕點往嘴裏一塞:“你想啊,容公子在外麵拚殺,隨時都能夠丟了性命啊。而咱們的阿九,正在房府內風花雪月。要是讓容公子知道這根簪子的存在,一定很生氣。”
“……”
這倒是。
如果被容淵看到簪子,他多半會將簪子毀了。
房卿九想到畢竟是房至宜的一片心意,將簪子交給蘭茜:“把東西收好。”
她不喜歡浪費別人的心意。
蘭茜伸手接過,跑向屋內。
為了防止衫寶說的事情發生,她把簪子藏的嚴嚴實實的,準備平日裏也不拿出來給房卿九佩戴。
光陰似箭。
會試開始。
房至禹與房至宜做好準備,在老太太等人期盼的目光下動身,趕往盛京。
黃氏近來癡迷佛道,嘴邊掛著的都是佛經,平時跟房添壽說話,便產生了強大的落差感。
房添壽原本還想找她說說話的,到後來直接歇了這心思。
因為兩個談話在各自領域的人,等同雞同鴨講。
也可以說,黃氏能夠聽懂房添壽說的,但偶爾丟出來幾句佛家之言,便弄得房添壽摸不著頭腦,且顯得他沒文化,還很無知一樣。
房添壽吃了幾回憋,就懶得再理會黃氏了。
老太太看了眼修身養性的黃氏,清楚她必然是夜夜夢靨無法安寢,才會突然癡迷佛道。
哪知她這一癡迷佛道,整個人從頭到尾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嘴裏念的,張口就是佛家之言。
若非她還在房府,老太太都在擔心,她房府怕是要出一個出家人。
她送完人回到院子,就拉著黃氏,對她道:“我聽說府中茹娘獨寵,府中之人都在傳言你這個正室沒有了任何地位。黃氏啊,你好歹是我房府的正室夫人,聽了這種不實的流言蜚語,就該站出來懲治一番嚼舌根的下人,樹立你正房的威嚴才是!”
老太太也吃齋念佛,但心思始終都在紅塵的追名逐利中,哪裏像黃氏啊。
黃氏是身在紅塵,心在佛堂。
黃氏自從癡迷佛道後,渾身上下收斂了過往的做派,周身的氣質也變得柔和。
以往,她還會出去跟一些各家的夫人走動,如今便是連房府的門都不出了。
整日裏除了吃齋念佛,就是自己設了一個小書房,提筆練字,像個清修的道姑。
聽了老太太所言,黃氏先是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方才作答:“他人議論,且由他人議論便是。再說就算是房添壽改立正室夫人,那也與我無關。大不了我拿了一紙休書,再搬出府去,另辟居所。其實,寺院是一個好去處,清靜安寧。”
衫寶完全不把蘭茜說的話當回事兒,但她有分寸,絕對不會瞎說:“唉,我忽然有點同情正在覃州帶軍打仗的容公子。”
房卿九挑眉,握住簪子:“你怎麼就同情他了?”
據她所知,衫寶很怕容淵。
怎麼突然就站出來為容淵說話了?
想來,容淵為了買通她身邊的人,費了不少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