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九瞧著,忍住撲上去的衝動。
及笄。
她一定要盡快及笄!
容淵走出來,剛想說讓房卿九也去溫泉池裏泡泡,疏風就走進來:“公子,榮公公的人提前來報,說是長孫月驪來了。”
衫寶則守在宮殿門口,遠遠看著一行人在燈光通明的道上行走。
她其實也想進去稟報,可惜容公子說了,不許女子進入。
唯獨阿九例外。
於是,衫寶隻好守在外麵吹冷風了。
疏風稟報完出來,將門關上。
玉華宮內。
房卿九從幹淨的地上坐起來,盯著容淵這副禁欲又莫名讓人想睡的模樣,想到長孫月驪多半也是覬覦容淵美色,立馬擔心起容淵的清白來。
她才跟榮公公說過容淵能行的事兒,晚間長孫月驪就急匆匆的趕來,擺明就是來睡容淵的。
長孫月驪這貨,還真是夠速度的。
容淵對長孫月驪的出現,早已見怪不怪,倒是房卿九獨占欲暴露的眼神,讓他心情頗為舒爽:“阿九,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
房卿九臉色更難看了,朱唇抿成一線。
她有點懊惱,給自己找俊俏小郎君是沒問題的。但關鍵就在於,她給自己找的俊俏小郎君,實在太俊俏了。
容淵上前兩步,站定在她麵前,一手捏住廣袖一端,另一手以手背觸摸她的額頭:“是哪裏不舒服嗎?”
房卿九拿開他的手:“鏡之,別告訴我,我眼裏的嫉妒,你沒看見?”
他收回手,心情極好的理了理長袖。
他自然看到了。
所以,才會高興啊。
回想起之前他因著李嘉和的事情吃醋的事,再對比眼下房卿九眼底的獨占欲,以及對長孫月驪的敵意,容淵嘴角上揚的弧度加深,眼底笑意暈染。
他轉身,從一旁拿了發帶,隨手將一頭黑發綁住。
房卿九盯著他的背影,那寢衣層層薄如蟬翼的貼合在他身上,看著還算不暴露。可從她的角度看去,剛好瞧見他廣袖之下若隱若現的手臂線條。
唔……
委實勾人。
房卿九覺得,她都把持不住想要睡容淵的欲望,更別說盯著容淵如此之久的長孫月驪了。
為了保險,房卿九去裏麵找了一件白色披風出來。她走到容淵後麵,由於身高的緣故,給容淵披上衣物的時候必須踮一踮腳。
做完這些,她拉住披風兩端的帶子,打了死結。
容淵由著她作為,輕笑出聲。
房卿九看著他的模樣,公子如玉,清冷出塵,還是那般俊美禁欲的容顏,卻因著多了一件披風的緣故,少了那份若隱若現的欲念。
她滿意的點點頭,再滿意的用小手撫摸了幾下披風。
這時,門被推開。
長孫月驪做了一番打扮起來,去掉沉重的龍袍,她換上尋常女子的裝束。
隻見她一襲鮮豔如火的朱紅長裙,珠翠滿頭,發髻之上,斜插一支孔雀金步搖。隨著她的走動,步搖搖曳間泛著明黃光亮,層層裙擺則像是花瓣似的鋪開。
榮公公守在身側,不敢看公子容顏,隻對著站在容淵身旁的房卿九招手,示意她跟著一起退下。
房卿九瞧著,忍住撲上去的衝動。
及笄。
她一定要盡快及笄!
容淵走出來,剛想說讓房卿九也去溫泉池裏泡泡,疏風就走進來:“公子,榮公公的人提前來報,說是長孫月驪來了。”
衫寶則守在宮殿門口,遠遠看著一行人在燈光通明的道上行走。
她其實也想進去稟報,可惜容公子說了,不許女子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