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一次跟死亡擦肩而過。
短劍從她耳邊飛過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陣濃重的殺意。
死亡的氣息,危險而清晰,害怕遍布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砰——
宮門被推開。
房卿九率先闖進來,看到容淵衣衫整齊,唯獨麵容泛著不正常的緋紅時,擔憂放下。
還好還好。
她的人沒有被人搶先染指。
榮公公帶人進來,他原本是不敢的,但有了房卿九在前麵衝鋒陷陣,就想著萬一長孫月驪怪罪,他就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房卿九身上,便跟在後麵過來:“皇上,有刺客!”
疏風走進來,手裏拿著佩劍,站在容淵身側,將插入柱子裏的短劍拔出。
他隨手一扔,短劍掉落在地麵,發出哐當一聲。
也是這一聲響,讓長孫月驪回過神。
她僵硬的轉過身,看著麵頰跟脖頸上都是鮮血的房卿九,以及身上染滿鮮血的衫寶,心中驚駭。
長孫月驪見過血流成河的場麵,但也隻見過那麼幾次,每一次,都會在她心裏留下強烈的陰影。
而此刻房卿九麵頰跟脖頸上的鮮血,讓她感覺到死亡,無比害怕。
說來好笑,她身為皇帝,下令殺了一批又一批反對她的文人臣子,自己卻不喜歡見到鮮血。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長孫月驪想起自己的身份,不敢表露出絲毫害怕。
可她想到剛才那把短劍,總覺得脖頸周圍涼颼颼的。
經過刺客這麼一鬧,長孫月驪也沒了留下來繼續風花雪月的興致,她害怕的眼神漸漸收斂,佯裝鎮定:“不過是刺客罷了,你們慌慌張張的作甚!”
房卿九:“……”
她分明瞧見了長孫月驪眼底的害怕。
欲蓋彌彰。
自己害怕,卻還好為了強撐場麵,嗬斥他人。
衫寶頗為無語:“……”
這女人……
她剛剛看到刺客出現,挾持阿九之時,都沒有長孫月驪那般害怕。
榮公公一甩拂塵,吩咐侍衛將宮殿內外包圍起來,生怕刺客會再次出現。他雙腿害怕的打著顫兒,好在他畢竟見多識廣,很快調整好情緒,跪在長孫月驪麵前:“皇上,為了你的安全,老奴看,還是先回禦書房比較好。”
長孫月驪看了一眼容淵,再多不甘,也沒有性命重要。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
如此,心內的所有不甘,才會在日後找到得以發泄的機會。
房卿九跟衫寶害怕的渾身顫抖,躲在後麵。
長孫月驪理了理衣服,她的手試著動了幾下,才從僵硬中軟化,盯著率先衝進來的房卿九道:“此次發現刺客,你有功勞,一會兒記得跟榮公公領百兩黃金。”
房卿九低垂著頭顱,一副還在害怕當中沒調整過來的狀態,聲音一顫一顫,一頓一頓的:“是……是……”
長孫月驪回眸,掃了一眼眼睛迷離濕潤的容淵,指著一群在玉華宮伺候的奴才道:“你們這些狗奴才,給我伺候好容公子,若是有半點怠慢,我要了爾等狗命!”
她頭一次跟死亡擦肩而過。
短劍從她耳邊飛過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陣濃重的殺意。
死亡的氣息,危險而清晰,害怕遍布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砰——
宮門被推開。
房卿九率先闖進來,看到容淵衣衫整齊,唯獨麵容泛著不正常的緋紅時,擔憂放下。
還好還好。
她的人沒有被人搶先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