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遊曆天下多年,總是要回去盛京,回去天邑書院,看看哪些師兄弟的。
長孫麟嗯了一聲:“也好。”
普天之下,他找不到去處,索性跟著師傅跑算了。
他也看了眼從皇宮中逃離,此刻正安然無恙坐在戀人身邊的容淵,他自然清楚長孫月驪的死跟容淵脫不了幹係,可,清楚又能如何呢?
北陵國被滅,長孫月驪濫殺無辜,手裏沾染了多少鮮血,即便容淵不讓人動手殺了她,長孫月驪成功的帶著人從皇宮逃了,終究被抓住,隻會死的更難看。
因果報應,長孫月驪殺了人,就注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如今,長孫月驪能夠死的沒有痛苦,留下一具完整的屍身,已是蒼天厚待。
奚年蹲下身來,讚賞的拍了拍長孫麟的肩膀:“你這孩子,倒是通透豁達,也看的開。當然,如果你能夠別那麼囉囉嗦嗦,為師會更喜歡你的。”
長孫麟一笑:“師傅,您又為老不尊了。”
奚年:“……”
他有個一點也不可愛的徒弟。
房卿九看著眼前的幾人,朱唇勾起。
她喜歡太平盛世,喜歡跟這些人在一起相處。可惜的是,眼下的太平盛世,都隻是暫時性的,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時,一條小船靠近。
白洌嵩手裏抓著一隻白鴿,他飛身而起,落定在容淵這一行人的船隻上,把綁在白鴿腿上的東西拿下來,瞧了一眼上麵的標記後,扔給房卿九。
房卿九順手接過,她放下桂圓,桂圓便自動滾到容淵身邊,趴在男子散開的衣擺處。
纖細的手指將信紙攤開,待看到上麵的內容時,神色微變。
盛鎳已死。
如果她沒記錯,盛鎳手上還有一部分兵力,對方殺了盛鎳,恐怕圖的,就是這點價值。
衫寶吃枇杷的動作頓住,瞪著突然出現的白洌嵩,想到他在北陵皇宮算計她中毒的事情,雙眼冒著火。
她歪頭一笑,圓潤的臉上俏皮邪氣:“漂亮姐姐,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
白洌嵩唇角微勾:“你好像很喜歡挑戰我的底線。”
他特別厭惡叫他漂亮姐姐的人,也討厭把他認錯成女子的瞎子。
不就是長了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嗎?
白洌嵩並不覺得自己的臉有問題。
他隻是很討厭那些管不住嘴和瞎了眼睛的人,想他身高八尺,卻總會被誤認成為女子,換做誰都會生氣。
大概是被衫寶稱呼的久了,他竟然沒那麼生氣了。
衫寶哼了一聲,兩人也算是冤家了,此次既然在這裏遇到,那便要新仇舊恨一起結算清楚!
她動作極快的從腰間拿起隨身攜帶的寶石匕首。
匕首是她一路遊玩時發現的,正好她覺得身上缺件武器,於是跟老板花重金將其買下。
白洌嵩輕笑:“丫頭,你打不過我。”
衫寶冷哼,衝了過去,她的招式毫無章法,完全為了發泄。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白洌嵩,但發泄發泄總可以吧?
白洌嵩搖了搖頭,他著實理解不了衫寶這種不自量力的行為,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幾招下來,輕而易舉奪走了衫寶的匕首,瞧了一番:“匕首鋒利,是防身的好武器,可惜用匕首的人武功不怎麼樣。”
他遊曆天下多年,總是要回去盛京,回去天邑書院,看看哪些師兄弟的。
長孫麟嗯了一聲:“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