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能殺啊。
為了阻止將來有朝一日他會做出這等事情,索性讓阿九登上那個位置,讓阿九來管製著她。
如果一旦他登帝位,容淵會擔心控製不住自己的嫉妒,肯定會暗中將阿九在意的一個一個鏟除。他很清楚,他不能這麼做,為了製止這一天,他隻能讓自己的勢力無法擴大,與房卿九手底下的勢力旗鼓相當。
如此,他隻要一動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阿九就會察覺,並且會警告他。
容淵需要人管製。
他也想要做一個正常的男子,尊重阿九的一切思想,保護好她身邊那些重要的人,可是容淵發現,他做不到,他原本就是骨子裏壞到極致,甚至可怕的人啊。
白洌嵩放下一子,遍體生寒:“幸虧我不是你的敵人。”
容淵也跟著放下一子,驚豔的笑容背後藏著骨子裏的偏執陰邪:“你應該慶幸,你是我的臣子,且選擇做了我的臣子。”
盛京的一間客棧內。
“聽說了嗎?太淵國的新帝是一位女子,就是前不久鎮國公府迎娶的世子夫人,好像叫房清樂。”
“上一任皇帝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讓女子為帝,這不是牝雞司晨,禍亂朝綱嗎?”
“人家是有聖旨在手的。”
“……”
有禪位聖旨在,繼位便是順理成章,誰也不敢說這帝位來曆不正。
盛京這幾日,無論是茶館裏,客棧裏,還是行人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討論最多的便是女帝的事情。
又過了幾日,等女子登帝的風頭才過去一點,又出了兩件大事。
“女帝給定國公府與房先生賜婚了!”
“不就是賜婚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連女子成為帝王這種事情都發生過三次了,僅僅就隻是賜婚而已,這算得了什麼?”
“你懂個屁啊!”
“如果說皇上將天邑書院房先生賜婚給趙致學趙大人也就罷了,但皇上給定國公府嫡子陶璟西賜婚的,不是女子,而是一位名為李嘉和的男子,是男子啊!”
“自古以來,男女方可成婚,女帝竟然給兩個男子賜婚,這是要作甚!”
“……”
房卿九聽著眾人亂七八糟的議論聲,掏了掏耳朵。
她坐在角落的位置,桌子上擺放著一壺茶,兩個茶杯,以及一碟花生米,一碟瓜子,身子則像是沒骨頭一樣的靠在容淵肩膀上,還有些困乏的打了打嗬欠。
為了方便出行,她臉上戴了麵紗。
容淵由她靠著,替她剝開從額角落下的亂發。
因著給李嘉和陶璟西賜婚這一事,房卿九上朝時,差點被那些滿肚子四書五經的臣子說死,他們讀書多,口才好,那一頂頂罪名的帽子扣下來,聽得房卿九磨牙謔謔,想把人給扔出去。
但她還是忍住了。
因為聽著聽著,房卿九就習慣了,畢竟她不是被罵被教訓的生氣,而是被煩的生氣。
反正上輩子她造反被罵的狗血噴頭,早就習慣了,她聽來聽去的,總會找出口才好的,罵的比較新穎瞧上一瞧。就客棧裏這些人說的罵的,在房卿九眼裏連個屁都不是。
然而,不能殺啊。
為了阻止將來有朝一日他會做出這等事情,索性讓阿九登上那個位置,讓阿九來管製著她。
如果一旦他登帝位,容淵會擔心控製不住自己的嫉妒,肯定會暗中將阿九在意的一個一個鏟除。他很清楚,他不能這麼做,為了製止這一天,他隻能讓自己的勢力無法擴大,與房卿九手底下的勢力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