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山奴拎著抱著一堆東西又吭哧吭哧的鑽進來,樂雲本來坐在樂雨身邊發愣,見了山奴進來頓時臉色一變,快步上前。
“怎麼回事?!”樂雲抬手踮腳摸上山奴的臉,那臉上的血跡還尚未凝結。
“取東西的時候碰見了人,鬼鬼祟祟的在馬車邊不知道幹什麼。”山奴把東西放下,抬手用衣袖蹭了蹭臉上的血跡。
樂雲心中一驚,這密道除了他們父子三人再沒別的人知道,那年除夕,她和樂雨摸出來正是夜裏,下人們也都聚在一起守歲,根本沒人看見。要是山奴被人給跟了……
“主人放心,已經處理了。”山奴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樂雲有話在先,無論撞到誰,“殺。”
樂雲點了點頭,緊繃的神經並沒有因此放鬆,她先是將山奴準備的幹糧盤纏水袋,甚至換洗衣裳都好好的檢查過,又從懷裏掏出她方才在書房寫的信,塞在樂雨的手中。
樂雨就喝了一杯酒,被磕了還知道痛哼,等天一亮,藥效就會散去。
樂雲隻能用這種辦法告訴他,若是當著麵將實情和打算都告訴了樂雨,他是絕對不會同意扔下她一個人逃生。但是樂雨一向玲瓏心肝,知道事情無可挽回,看了她留下的信件,就會冷靜下來,不會冒然跑出去,就算是怨她惱她自作主張,也不會因為一時意氣幹出傻事。
非是她不想一塊兒跟著樂雨逃出生天,是她不能走,少了一個樂雨她能留下做假,要是少了他們兩個,皇帝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父親已死,她們的靠山已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隻要皇帝一天不放過,她們就隻能無窮止的逃命逃命逃命。
即便走運一直不被抓住,顛沛流離的生活,也不該是樂雨的人生,她親身嚐試過,又怎麼舍得讓他那麼活著。
樂雲將樂雨用大氅包好,最後捋了一把樂雨的鬢發,將她兩輩子僅存的一點柔情都同樂雨一起留在這個潮濕陰冷的石室,出了密道,又轉回樂雨的院子。
山奴垂頭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樂雲回到樂雨的房間,心情萬分沉重的站定轉身——隻是還沒等開口說話,整張臉就結結實實的拍在了身後人,火熱的胸膛上。
“啊——”樂雲捂著腦門和鼻子向後退了一步,抬頭眼刀子“嗖嗖”飛向山奴,“你幹什麼!”
山奴跟樂雲跟的緊,沒注意到她什麼時候站定轉頭,等他意識到,及時站定,兩人已經猝不及防的撞上了。
山奴的表情和整個人瞬間僵硬,兩人離的太近了,即便是樂雲後退了一步,兩人還是近的山奴隻要微微低下點頭,就能嗅到樂雲頭頂的香味。
樂雲揉著被撞酸的鼻子老半天才把熱淚盈眶的勁兒壓下去,她本來是想十分嚴肅認真叫山奴跑路,奈何她鼻子撞的太疼,一開口就是軟軟的鼻音。
“我相信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把樂雨的下落說出去。”樂雲坐到桌邊,沒有抬頭看山奴,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說。
不多時,山奴拎著抱著一堆東西又吭哧吭哧的鑽進來,樂雲本來坐在樂雨身邊發愣,見了山奴進來頓時臉色一變,快步上前。
“怎麼回事?!”樂雲抬手踮腳摸上山奴的臉,那臉上的血跡還尚未凝結。
“取東西的時候碰見了人,鬼鬼祟祟的在馬車邊不知道幹什麼。”山奴把東西放下,抬手用衣袖蹭了蹭臉上的血跡。
樂雲心中一驚,這密道除了他們父子三人再沒別的人知道,那年除夕,她和樂雨摸出來正是夜裏,下人們也都聚在一起守歲,根本沒人看見。要是山奴被人給跟了……
“主人放心,已經處理了。”山奴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樂雲有話在先,無論撞到誰,“殺。”
樂雲點了點頭,緊繃的神經並沒有因此放鬆,她先是將山奴準備的幹糧盤纏水袋,甚至換洗衣裳都好好的檢查過,又從懷裏掏出她方才在書房寫的信,塞在樂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