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時間繼續耗下去了,太陽快落山了,我們會很麻煩,就把他留在這裏吧。我們還有幾隻雪橇犬幾天沒吃東西了”。門口的大漢望向屋子裏,冷冷的說到。
契科夫聞言也是冷冷一笑,拿起了桌上的錢還有酒,轉身和門口的大漢離開了。
在他們兩個轉身出門的時候,年輕男子緩緩抬起了頭,睜開了眼睛。看到兩人都走出了房間,他露出了一絲微笑。那運籌帷幄的模樣,如果被剛才兩人看到,可能會直接舉槍將他射殺吧。
男子張開嘴巴,吐出了一個類似手銬鑰匙的長條東西。但那不是鑰匙,仔細看你會發現,是GLOCK手槍的撞針。
他把撞針從肩膀滑入手中,剛準備打開手銬的時候,卻聽到門口傳來了陣陣狂吠。
“該死的,這些雪橇犬怎麼跑這麼快?”
男子雖然再罵,但語氣好像並不著急,不緊不慢的進行著手中的動作。
兩隻惡犬狂吠著衝入黑暗的倉庫,幾秒種後卻隻傳來了雪橇犬的嗚咽聲,它們的頸環被手銬連在了一起,並排從倉庫裏麵跑了出去。
黑暗中,男子的身影逐漸浮現,穿著一身休閑西裝,他用來禦寒的羽絨服早已被兩個大漢搶走。
他的長相不算特別突出卻也清秀,身材英俊挺拔,西裝雖然全是褶皺但依舊被他穿的十分有型,一雙眼睛深邃有神,仿佛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能把旁人吸進去。
他走到桌邊,拿起自己的手槍,裝上撞針,上膛,動作毫不生疏。他眯著眼仿佛在桌上尋找著什麼東西,但看了一會兒好像沒有什麼發現。在倉庫裏撿了一個舊雪橇,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到了門口他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點支煙。卻想起自己的香煙和打火機早就被人拿走了。他摸了摸鼻子,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在倉庫門口的一頓輪胎裏摸出自己之前丟進去藏起來的追蹤器。屏幕上麵一個紅點在不停的移動,那就是契科夫二人了。
男子盯著屏幕若有所思,隨後說道,“拿了我的東西,是不是該收點利息了?”。
他把雪橇犬脖子上的手銬解開,摸了摸它們的頭,犬類動物天性還是很溫順的,感受到了他的善意,兩隻狗也蹭了蹭他。
男子把雪橇綁在了狗的身上,然後坐上去,打開了追蹤器的對講係統。
“開始行動。”
他的語氣不急不緩,卻不容置疑。
黑天鵝港的冰海盡頭起風了,墨色的卷雲層從北邊俯衝過來。
在這種高緯度地區,降雨量比撒哈拉沙漠還要稀少,可一旦出現了黑色的卷積雨雲,就會瞬間變天,積雪會把整個港口都掩埋。
海麵上的雪塵被卷了起來,就像是白色的沙塵暴,塵頭足有幾十米高。
雲層覆蓋的區域是漆黑的,而另一半則是冰的慘白色,黑與白的分界線如此鋒利。
這是暴風雪來的預警。
相比室外的惡劣天氣,港內地下室裏溫暖如春,老式唱機播放著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老人擰開一瓶伏特加,在三個酒杯中各斟半杯,杯中放著純淨的冰塊,老人左右手各一杯,遞給契科夫和邦達列夫。
“我們沒時間繼續耗下去了,太陽快落山了,我們會很麻煩,就把他留在這裏吧。我們還有幾隻雪橇犬幾天沒吃東西了”。門口的大漢望向屋子裏,冷冷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