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透窗簾,照在了床上,一對男女,在陽光的騷擾下,緩緩睜開眼了。
宿醉的頭痛,讓賀擎天皺了下眉,剛要起身,才發覺一條纖細的手臂緊緊纏著他的腰,神經一跳,一個名字呼之欲出--蘇蘇!
可是下一秒,女人發出的聲音,卻讓他如跌冰窟。
“擎天,你醒了?”
沈千兒睜開迷蒙的雙眼,滿臉幸福的看著他,一頭浪漫的波浪大卷垂落在他胸口,讓他心亂。
昨夜,他幹了什麼?
“擎天……”見他發呆,沈千兒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回神,賀擎天毫不眷戀的扯開她的手臂,起身,向浴室走去--
冰冷的水,直澆下來,他如座石雕站在水流之下,眼前浮現的是昨晚他和蘇綠的爭吵,還有傷害……
哪怕過了一夜,那疼也沒有減少半分,反而似乎更加入骨。
從浴室出來,沈千兒已經準備好了美味,“擎天,我叫了外賣,是養胃的米粥和……擎天,你去哪?擎天……”
她話沒說完,賀擎天已經走到了門口,幾步跑過去,她攔住他,“擎天!”
賀擎天的眸光終於落在了她的臉上,紅潤的麵容,像是被滋潤過的花兒般嬌美,卻是刺痛了他的眼睛。
“昨晚,怎麼回事?”他問,聲音沙啞而低沉,語氣冷的像結了冰。
他不記得找過她,可是他們怎麼就睡在一起了?
沈千兒的熱情,被他眼裏的冷漠澆滅,心如被硫酸燒過般的疼不堪言,可是心越疼,她就笑的越妖嬈,塗著紫紅色甲油的手指,媚惑的撫上他的胸口,對他吐氣如蘭,“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你想要,我想給唄!”
賀擎天鷹雋的眸子,淩厲的盯著她,似能將她盯出個洞,爾後抬手毫不憐惜的捏住她在胸口胡作非為的手,“千兒,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給我耍手段。”
一句話將沈千兒的心撕成碎片……
昨晚要她的人是他!
可是,現在他卻懷疑她別有用心?
就算有,那麼她的用心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愛他。
而他呢,卻把她的愛棄如弊屐,她沈千兒有必要那麼賤嗎?
“哈哈……”她笑了起來,瘋狂的大笑,“耍手段?賀擎天你十幾歲的時候就要了我,我還需要對你耍手段嗎?”
眼淚,在她放肆的笑容裏滾落,摔在地上,如同她支離破碎的心。
看著她這樣,賀擎天也覺得自己過份了,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然後拉開門,大步離開。
房門關閉的刹那,沈千兒的大笑轉為歇斯底裏的嚎啕大哭!
“夏夏,蘇蘇,你們能不能別這麼影響我的食欲?”
酒店的餐廳裏,靠窗而坐的男孩,打量著對麵的兩個女人,實在忍無可忍,發出抗議。
兩個女人聞聲,連忙齊齊擺出標準的微笑,可是這笑容就像是戴著人皮麵具一樣假。
突突翻了個白眼,低頭繼續吃早餐,蘇綠和蕭半夏對視一笑,也收起各自的心思,吃飯。
“機票訂了嗎?”蘇綠放下餐具,拈過一張紙巾邊給突突擦嘴,邊問蕭半夏。
“訂了,昨天晚上就訂了,下午三點的,”蕭半夏說著也喝完最後一口牛奶。
“那你……”蘇綠沒問完,蕭半夏就做了個打住的動作。
“一會你們娘倆單獨行動,我呢,還有件大事要辦……這件事壓在我心頭六年了,此事不辦,我會遺憾一輩子,”蕭半夏邊說邊笑的詭異。
“夏夏,你不會是要做壞事吧?”就連突突也看出來了。
蕭半夏淺淺一笑,站起身,摟過突突親了一口,“不愧是我的兒子,娘的這點心思都被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