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停後的江邊寒風簌簌,吹的蘇綠長發亂舞,但是她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出寒意,相反竟帶著一抹難得的輕鬆。
是的,這份輕鬆是在這麼久疲憊的奔波之後顯現的,那麼的搶眼,迷幻了緩步而來的男人。
聶校奈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被她吸引,他隻知道她越來越吸引自己,不論是風華婉約的她,還是狼狽憔悴的她。
就像是此刻,她明明被寒風吹的臉頰通紅嘴唇發青,就連黑發都淩亂不堪,他卻依然覺得她很美,就像是一副畫。
半個小時前接到她的這個電話,聶校奈就有種預感,現在看著這樣的她,幾乎不用開口,他就猜到了她為什麼約自己而來。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身上有股著堅強而堅持的韌勁,這次看來她又做到了。
蘇綠用手肘半支著欄杆,雙目眺望江麵,雖然她沒有轉身卻聽得見聶校奈的腳步聲,那踩著雪地的吱咯聲每下都清晰的震動著她的耳膜,他這個人就連走路的聲音都是那麼的深沉。
她來這裏有一個小時了,這段時間裏她一直想著兩個人,一個是賀擎天,一個是聶校奈,前者從六年前改變了她的命運,後者在這半年攪亂了她的人生。
有人說女人一輩子應該到兩個男人,一個溫柔歲月,一個驚豔時光,如果是這樣,那麼賀擎天是前者,而聶校奈是後者。
隨著一股男人的氣息逼近,聶校奈停在了她的身側,他今天穿了個件藏藍色的大衣,領子豎起,裏麵配著白色的襯衣,這樣的他讓蘇綠想起電視劇裏的許文強,不論是周潤發扮演的,還是黃曉明扮演的,他們像是不是容顏,而是氣場。
聶校奈此刻也像,可惜她不是馮程程,因為她不愛他,她愛的是此刻被關在高牆裏的另一個人。
蘇綠的臉被一雙大手捧過去的時候,她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意外,聶校奈是個極具占有性的男人,隻要他想要的幾乎沒有得不到的,他對她也不是沒有過這方麵的衝動,但卻終是止於最後。
這當然不是她的反抗起了效力,而是他對她終是狠不下那份心來,都說人不能有軟肋,否則必輸,現在想來這話是極對的。
蘇綠知道今天即使自己沒開口,但她想要的,他一定會答應。
“鼻子都凍紅了,像個小醜,”聶校奈開口的話充滿寵溺,仿若他和蘇綠是一對相親相愛的戀人。
蘇綠難得的衝他一笑,“既然醜,你幹嘛還念念不忘?”
“哈哈,”聶校奈發出爽朗的笑,然後額頭一下子抵住她的,捧著她臉的手也十分用力,把蘇綠都捏痛了,“我就喜歡你的醜樣。”
這樣的聶校奈給人一種匪氣的感覺,可以豪放,可以霸道,可以溫文而雅,聶校奈就像是個複雜的結合體。
“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就那麼恨他?”蘇綠開口,輕薄的聲音像是江麵上結的冰淩。
聶校奈沒有半點意外的笑了,果然他沒猜錯,她什麼都知道了,“其實你這話就不該問,答案你很清楚。”
蘇綠把臉別了拐,吸了口氣,“就算你恨,可他也是無辜,他對你並沒有做過什麼,況且你們畢竟是兄弟。”
聶校奈鬆開她,轉頭看著江麵,“一個女人最在乎什麼?”
蘇綠沒懂他的意思愣了下,直到聽到他又問,“一個母親最在乎什麼?”
蘇綠一下子明白了,“你是想用這樣的辦法來讓周芝琳痛苦?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她根本不是,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