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是不舍得讓你受到傷害。
不告訴你,是不敢看你絕望的眼睛。
不告訴你,是因為我愛你。
蘇綠望著賀擎天的背影低喃,而有些話她注定沒有資格再說了,隻能這樣默默的放在心底。
一個月後。
“聶先生,你的囑托恐怕我無能為力!”簡涼坐在輪椅上,拒絕了聶校奈的囑托。
她的膝蓋傷了,現在要靠坐輪椅才能完成行走。
聶校奈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她,簡涼繼續說道,“聶先生我已經遞交了辭呈,FL以後和我沒有關係了。”
簡涼這次傷了膝蓋,更是傷了心。
有句話叫你無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同樣也是無法感動一個不愛你的人。
都說感情可以培養,但簡涼卻不這麼想,培養出來的感情不叫愛情,隻是一種依賴。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樣的愛她不要。
她清醒了,在愛了聶校奈四年之後,不知道這還算不算晚?
“你如果不接過來,FL將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聶校奈出聲,清明的聲線依舊那麼冰冷。
簡涼的心顫了顫,緊接著就笑了,“聶先生這話對我沒有任何意義,FL是你的公司,是你的心血,而我隻是FL的打工仔而已,FL沒有了,我最多失去一個工作機會,但我還可以去找下一個。”
聶校奈的眸色沉了沉,看向簡涼的時候,像漩渦一樣的包裹住她,如果換做以前,簡涼一定會受不住的妥協,可這次她沒有,“聶……”
隻是她隻說了一個字,就見聶校奈緩緩蹲下身來,雙手為她拉了拉腿上的蓋毯,然後覆在她的膝蓋上,“在怪我?”
錚的一聲,簡涼的心弦發出強烈的震顫,餘音嫋嫋,衝撞著她的整個胸腔,連同她整個人都一起顛簸起來。
她跟在聶校奈身邊四年,她連他一個溫柔的笑都沒得到過,從來他對她都是公式化冷冰冰的命令。
在他的眼裏,她就仿佛隻是個工作的機器,所以他不需要和顏善語,而今天,這一刻……
簡涼像是看到了這世上最稀罕的風景,激動的連每個毛孔都在顫抖……
他竟會對她溫柔……
他的大掌與她之間哪怕隔著厚厚的蓋毯,可她仍能感受到來自他的高溫,那麼燙,那麼熱,那麼的讓人心神旌蕩。
就在簡涼還在這個意外之中驚駭不已時,突的聶校奈又一個動作讓她幾乎停了呼吸,他竟把臉埋在了她的上,“簡涼,在這個世上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原來她隻信母親,不論她說什麼,他都相信,可是殘忍的事實讓他清醒,他最相信的人卻對他撒了個彌天大謊。
他不知道還能相信誰,還有誰可以相信?
這一個月來,他整天酗酒,他把自己灌的醉醉的,他這一個月來,他整天酗酒,他把自己灌的醉醉的,他甚至想去母親的那個世界問問她,為什麼要騙他?
他頹廢了一個月,誰也不見,電話也不接,他完全封閉自己,可是醉了醒,醒了醉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他恨了三十多年的女人,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而自己以為最愛的女人,卻也有過那麼齷齪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