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喝的微醉的陸軒,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沒走,居然躲在他的陽台上喝酒?
“哈嘍--”賀曼彤笑咪咪的衝他招招手,一副已經忘掉前仇舊恨的模樣。
可是她的笑臉並沒有換來任何回應,賀曼彤委屈的癟了下嘴,“小氣。”
說完,她指了指地上的空酒瓶,“你家的酒不錯,還有沒有?”
陸軒,“……”
“不理我拉倒,我自己去拿,”賀曼彤說著就要越過他,但擦身的瞬間,手腕被一把捉住,爾後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拽著向外拖。
幾乎本能的賀曼彤就拉著身邊能拉的東西,死活不肯走的樣子,“你放手,啊--好痛……”
賀曼彤的長指甲被什麼扯斷,疼痛讓她哀號一聲,她舉起手來,明亮的燈光下,鮮紅的血順著她瑩白的指甲緩緩溢出。
大概是血太紅,或也許是賀曼彤此刻眼底彌漫而起的霧氣,陸軒拽著她的手再也使不上力。
賀曼彤就那樣盯著自己的流血的手,一直看一看看,最後在血滑過手掌落下時,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室內太靜,那啪啪的聲音,竟是別樣的清晰,像是有什麼打在了陸軒的心上。
他站了會,轉身去了臥室,一會再出來時,手裏多了個急救箱,隻是他剛碰到賀曼彤的手,就被她一把甩開,“別碰我。”
“我給你止血,”陸軒的酒意清醒了大半。
“不稀罕,你滾開,”賀曼彤哭的更傷心了,直接坐到地上哭。
隻是她如何拒絕得了一個男人,陸軒強行把她的手扯過來,給她消毒,又修剪了壞掉的指甲,再給她上藥包敷。
賀曼彤的下巴磕在膝蓋上,看著他--
他睫毛很長,在光影下股下一層薄薄的暗影,他的鼻梁很挺很高,唇是淡粉色的,很有型,其實他長的很帥,是很有男人味那種。
還有此刻給她上藥的他,沒有冰冷,沒有犀利,整個人線條也很溫和,看起來很無害,不像平日對她那般凶巴巴。
是啊,他對她一直很凶,而且嘴巴還很惡毒。
一想到他剛才嫌棄她的樣子,她就滿滿的挫敗,她嘟了下嘴,“姓陸的……”
聽到她叫自己,陸軒抬了下眼瞼,聲音依舊沒有多少溫度,“什麼事?”
賀曼彤吐了口氣,“算了,沒事。”
“有事就說,”陸軒沒有抬頭,專注的擺弄著她受傷的手指。
“……”賀曼彤天人交戰了片刻,終還是問了出來,“我的匈真的那麼差?真的讓你摸起來沒感覺?”
陸軒為她包紮的手一顫,爾後繼續,“沒有。”
“怎麼能沒有呢?”賀曼彤抬起頭來,現次瞄向自己的匈,“你知道嗎?我參加過匈模大賽,我還得了冠軍。”
“你說什麼?”陸軒剛好為她包紮完,他抬起頭來,眼底浮動著驚訝,爾後是莫明的黑光。
賀曼彤沒回她,而是盯著自己的匈,甚至還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托了托自己的匈,“我沒整過型,我這可是原裝的,當時評委都一致說我的匈最美,最符合男人的審美觀,最……哦……”
那隻還被陸軒捏著的手指一痛,待她反應過來,陸軒已經起身,隻是再也不見給她敷藥時的柔軟,又變得冰冷,不對,甚至是比從前更冷。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仍嫌棄她?
不,這事一定要弄明白!
賀曼彤追著陸軒往臥室裏走,邊走邊繼續據理力爭的解釋道,“你不信啊?你不信我回來把獲獎證書和獎杯給你看。”
“……”陸軒腳步加快。
賀曼彤見狀,快跑兩步橫在他麵前。
陸軒的眼底此刻全都是冰渣子,目光掠過她的匈,真沒想到她竟被別人觀摩過無數遍。
冷笑從他冷硬的臉上一劃而過,“不需要。”
“為什麼?”她不解。
“現在隻要有錢,證書和獎杯算什麼?”他再次嘲弄出聲。
賀曼彤瞪大眼睛,“你……你以為我是花錢買來的獎杯和證書?你……好,你不信吧?你不信自己看!”
她再次白癡了,這次是氣的!
她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然後陸軒沒反應過來時,也扯開了那黑色的匈衣--
瞬間,她的飽滿,活生生的,赫然的跳進了陸軒的視線。
那麼直接,那麼毫不顧忌。
陸軒是醫生,對於女人的這些東西並不陌生,以前也看過摸過,但真的沒有什麼感覺,真的就像他說的一般,在他眼裏掌心,那就是兩坨肉。
可是此刻,他的呼吸漸亂,眼睛想移開,卻是怎麼也移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