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混入霓虹,夜色燦爛如織,夜深的街道安靜下來,寧靜而溫和,徒步走在街邊,安逸能讓人浮躁的心變得平靜,簡涼肆意呼吸著空氣的淡淡塵香,努力讓自己忘卻那些不開心的事。
“喂--”
身後的聶校奈緊追上來,把西裝外套披在簡涼的肩頭,看著她平淡如常的臉色,他蹙眉,“想哭就哭,我可以肩膀借你,不用還。”
他知道簡涼為了FL去求過司禦森,還被他侮辱,他的心就像是被怪獸給啃噬了。
簡涼瞟了他一眼,“你卸下來給我就行,反正不用還。”
她殘忍的話,讓聶校奈驚恐的捂住肩膀,“果然是最毒女人心。”
簡涼哼了一聲,“怎麼想挖我的八卦?還是想安慰我?放心,我才不會為了你們這些臭男人掉一滴淚,再也不會。”
聶校奈跟著一起被罵,他笑了笑,“你能這樣想,我就不擔心了。”
簡涼哼了他一聲,突的想到什麼,“你跟我著跑出來幹嘛?今天你是三分之一的主角。”
聶校奈聳聳肩,眼睛裏流露出深邃的光芒,低沉的說道,“比起你來,我更喜歡在你身邊做主角......唯一的男主角。”
簡涼一滯,薄唇抿起,飛快的轉過頭,“聶校奈別這樣了,我對你沒興趣。”
“你撒謊,你愛我,一直都愛,”聶校奈說的肯定,可在想到什麼後,便又笑著說道:“其實你對我沒興趣也沒有關係,我對你有興趣就行了。”
好馬不吃回頭草,一個個男人如今都如蒼蠅一樣圍在自己身邊,簡涼是又氣又笑,“你說你這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剛才也聽到了,我跟司禦森睡過,比起你的那些青春小妹妹,我現在雖殘花敗柳,你別糾纏了,否則最後你隻能是失望。”
聶校奈看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到她為FL做的一切,他內心愈發愧疚,他曾經有拿她當過女人嗎?隻不過是自己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機器。
他的眸色幽沉,退去了之前的戲謔,“我不在乎你過去有什麼,就算你有什麼,也比我幹淨很多。”
他的話讓簡涼心一顫,委屈在心頭泛濫,她努力屏著氣,才不讓眼淚滾落下來。
“涼涼,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疼你,”他去拉她的手,她卻快速躲開。
黑眸泛動著水樣的波光,明豔動人,臉上卻是怒氣昭昭,“誰讓你那麼叫我的?”
她還是那麼排斥他,像隻受過驚嚇的刺蝟,聶校奈有些無奈,收起自己的一本正經,又吊兒朗當,“哪樣叫你?涼涼?你也可以這樣叫我啊,奈奈,聶聶,校校都可以......涼兒……”
他越來越肉麻,簡涼作勢要嘔吐,“滾,惡心......我和你沒那麼親密。”
聶校奈瞄她一眼,唇角都浮起一抹壞笑,這個女人和我睡都睡了,還居然敢說不親密?
看他笑的不懷好意,簡涼正要質問,他卻說道:“我送你回家吧,天涼了。”
簡涼忽的手上一熱,他在她沒有猝防的情況下,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該死的,他碰到她的那刹那,仿若有股高壓電流擊遍全身,讓她一陣酥麻,她急忙推開他,踉蹌後退幾步,可悲劇發生--
她像被盯在原地,再也動不了,掙紮幾下,才發現自己的高跟鞋跟被地上的縫隙給卡住了。
她真是倒黴透頂!
簡涼氣的在心底罵爹叫娘,聶校奈看著她左右掙紮不停的樣子,竟然嘿嘿笑了起來,走過來扶住她的手臂,“要我幫忙嗎?”
簡涼對於他的英雄救美沒有半點感激,反而惡狠狠的瞪了他幾眼,仿佛要吃了他似的,一邊罵一邊拔鞋跟,“滾遠點,你這個衰神!”
遇到他,是他這輩子最倒黴的事。
聶校奈看她臉都憋紅了,笑笑,彎腰按住她的腳,用不讓她感到疼痛的力道往外拔著鞋跟,“你抓著我的肩膀,別摔倒了。”
簡涼想拒絕,可是此刻似乎沒有外力,自己隻能被這樣卡著,她沒有再拒絕,任由他幫助自己。
聶校奈高大的身子蹲下來,就蹲在她的腳邊,他發絲烏濃,黑色的純手工西裝讓他俊朗清厲,這個男人擁有讓任何女人為他尖叫的資本,就算到了現在,她看多一眼都會心跳加速。
而他,此刻正無比細致的蹲在那裏給她拔鞋跟,絲毫沒有昔日當總裁的高高在上,曾經她見過他為蘇綠俯身擦鞋的那一幕,當時她就想如果這輩子他肯為她低下一頭,那她這輩子都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