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涼看著酒店在清晨陽光下閃著金光的LOGO,轉身就跑,聶校奈拉住她,“你又要鬧什麼?”
“來這裏幹嘛,我要回去!”簡涼驚恐的看著酒店大門。
聶校覺得她真是奈莫名其妙,“來這裏當然是吃早飯啊,這裏的早餐味道很好,尤其是海鮮粥既滋補又美顏。”
“我不吃,我對海鮮過敏,我要回家,我突然頭暈......”簡涼頭搖的像撥浪鼓。
她明顯在胡扯,這些年,她當真覺得他對她一點都不了解嗎?
在聶校奈看來,她又不知突然間變什麼卦?扯過她,打了她的屁股一下,“頭暈?吃完再暈!”
簡涼要哭了,這酒店就是那天她來參加派對的那家,她要是沒猜錯,那晚和她發生荒唐事情的男人就是這裏的酒保,她不想被那男人撞見,更不想和聶校奈一起被撞見!
該死,她有點擔心聶校奈知道那天的事情後的反應,他一定不會不在乎,那他在意後,是不是就會生她的氣?繼而認為她是個輕浮的女人?
簡涼煩惱不已,掙紮著,卻還是被聶校奈帶進了酒店,見自己逃無可逃,隻能扯起襯衣的領子,做賊一樣的捂住半邊臉,縮在聶校奈懷裏。
那天的事情像刺一樣紮在她心裏,她沒法當沒發生過,也沒法不告訴聶校奈,她猶豫再三,決定找個合適的機會和他談一談,說出來總歸輕鬆些,她不想對他瞞著這些事。
但現在她不敢說,怕才開始的美夢瞬間驚醒,她的心思亂亂的,美味的海鮮粥索然無味,聶校奈看她吃的很慢,往她碗裏灑了一點點胡椒,攪拌了幾下,“怎麼不吃?不是很餓嗎?”
簡涼抬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其實……我......”
聶校奈看她支支吾吾,停下來盯著她,就在這時,一道男聲傳來,“聶先生--”
簡涼和聶校奈一齊轉頭望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襯衣黑馬甲的年輕男人走過來,聶校奈淡淡的笑開,簡涼則想一頭撞死,她趕緊捂住額頭,不敢抬起。
她是要坦白的,但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並且看樣子,這酒保和聶校奈還是認識的!
不知道這算不是給他戴綠帽子?不過是之前的事了,她雖過意不去,但是也並不是故意放縱,她發誓,如果聶校奈因為這事和她生氣,她就徹底把這男人封殺,再也不理他!
“又換了?”酒保看著低著頭的簡涼,雖然隻是看個側臉,但是也看得出是個漂亮的小姐,笑笑,看著聶校奈,隨口一句玩笑,“真有速度,前幾天還不是這個呢。”
聶校奈頭皮一緊,以往他總是帶著女伴來這裏喝喝酒玩一玩,酒保和他都熟識了,彼此也總說這些來開玩笑,但是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想狠狠衝過去打那酒保一頓。
酒保看聶校奈神色不對,訕訕的打了自己的臉一下,看著簡涼,“嗬嗬,我開玩笑的,聶哥不是那樣的人,他都是帶人來玩玩的。”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聶校奈拍桌,指著那越描越黑的酒保,“滾一邊去!我跟你嫂子吃早飯呢,你少在這裏倒胃口。”
簡涼聽他脫口說出這句話,心裏麵一緊,抬起頭,看著那個年輕的酒保,難道不是他?
那晚喝的太多,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不過那晚除了他似乎沒有別的可能,過了那麼久,她實在是想不起一些有用的細節了。
“咦?”酒保看到簡涼,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指著她,“是你!我見過你!”
簡涼心裏一涼,心想完了,聶校奈起身打掉酒保的手,“閉嘴!”
酒保看著聶校奈凶惡的樣子,怔了一下,“聶哥,對不起,我,我回去刷杯子,你和嫂子慢用。”
簡涼看著那酒保逃得飛快,愈發覺得那晚的人不會是他,她隻記得那男人力氣很大,酒保隻是個二十出頭的瘦弱小夥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把她壓製的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的男人。
聶校奈看著她怔忪的樣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又想什麼呢?別聽他瞎說,我沒有帶很多女人來,就是玩伴一起過來喝個酒……你不會生氣吧?”
簡涼心裏亂七八糟,不是酒保,那是誰呢?
她從來沒有因為一件事這麼後悔過,那晚的事情讓她心裏一直埋著一根刺,聶校奈越對她好,她根刺就刺的她越痛。
她總覺得自己欠了他什麼,吃過飯,兩人一起去停車場取車,簡涼思慮再三,決定和他坦白--
在他開車門的時候,她伸手按住,問道:“你對一夜情這種事怎麼看?”
聶校奈看她一副嚴肅的樣子,心頭一跳,以為她跟自己翻舊賬,急忙解釋,“這種行為其實是不對的,因為心裏空虛所以想找個人聊以安慰,但是你相信我,我打從心眼裏是鄙視的,以後再也不會了,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