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怡然自得,“敲門禮,自不會少。”
他猜得不錯,許倩書果然是個有趣兒的丫頭。
看來以後的生活,不會那麼無趣了!
在許倩書虎視眈眈的注視下,陸鳴颯走到阿六婆麵前作揖,“奶奶,家中還有事兒,我得回去操持。等過些日子找算命先生定好日子了,便差人送口信過來。鳴颯今日就不多打擾了,這是我的庚帖。”
阿六婆點頭接過來,翻開看了一眼,又走進屋裏拿了許倩書的庚帖,交給媒婆,“那我就不留飯了,家裏不景氣。”她倒是懶得遮掩自家的貧窮。
陸鳴颯乖巧點頭,等人放好聘禮之後,就帶著媒婆和兄弟們,又是敲鑼打鼓的離開了。
今日的許家,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白沙村以往瞧不起阿六婆和許倩書的人,紛紛湧上來套近乎。
卻被阿六婆沉著臉,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回過頭,許倩書正把玩著箱子裏的一條玉鏈,比劃著往果果身上戴呢。
“少玩少弄,壞了賠不起!”阿六婆搶過玉鏈,放回箱子裏,拿了個大鎖頭鎖好,“咱們嫁的是海閻王這個人,不是海閻王的家業。大丫,你要知道,你死去的爹娘可不希望你委屈咯,所以這些聘禮你一件也不能動,到時候咱們當作嫁妝帶過去!”
這樣許倩書在婆家才有麵子,雖然說陸鳴颯也是沒了爹娘的,可到底有一個從小把他喂大的乳母啊!屆時許倩書對於這麼個特殊存在的‘幹娘’,還是要行兒媳之道的。
許倩書明白阿六婆的意思,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奶,你說那陸鳴颯為啥要娶我啊?白沙村比我漂亮的姑娘,好歹有幾個吧?犯不著害我呀……他都死了三個媳婦兒了……”
許倩書的話裏,透著對陸鳴颯滿滿的嫌棄!
對!奶奶說得對,這樣一個處心積慮想害自己的男人,送過來的錢,她不能花!
許倩書今日折騰得有些累了,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第二天也是操心著自己抓回來的沙蟹,天沒亮就爬起床了,打開魚簍看了眼,好在沙蟹生命力算頑強,沒在這個節骨眼上死掉。
這可是她的金山銀山啊!
因為家裏沒有可以搗爛東西的杵臼,許倩書就拿了個碗,和一根洗幹淨的木棒,晾幹之後,就將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沙蟹扔進碗裏,搗成汁兒,然後拿了個陶罐裝起來。
其實沙蟹汁沒什麼技術含量,隻需要將沙蟹洗幹淨、把臍蓋打開擠掉臍底的髒東西,再洗兩三遍搗碎便好。這東西可是上好的調味料,若是哪家吃白切雞肉了,拿來蘸上兩口的話,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許倩書匝了匝嘴,回灶房拿了一把鹽和幾塊薑跟蒜,丟進去一塊兒搗碎,然後用手指頭沾了嚐嚐味道,這真是比勞什子海鮮醬更鮮美的東西呀。沙蟹汁這玩意兒不同於其他的東西,沒有經過蒸煮的程序,完全就是生的;但也正因為如此,沙蟹汁能夠保留著一股‘鮮’味,雖然有一股子腥味兒,但卻可以稱得上是北海郡的特色美味之一,是老天爺賜予的天然蘸料。
男人一臉怡然自得,“敲門禮,自不會少。”
他猜得不錯,許倩書果然是個有趣兒的丫頭。
看來以後的生活,不會那麼無趣了!
在許倩書虎視眈眈的注視下,陸鳴颯走到阿六婆麵前作揖,“奶奶,家中還有事兒,我得回去操持。等過些日子找算命先生定好日子了,便差人送口信過來。鳴颯今日就不多打擾了,這是我的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