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啦?”顧老爺子臉上難掩地一陣失望,不過很快就又堆起了笑容,從袖袋裏拿出一張帖子,“丫頭,這是半月後的廣西府好滋味大賽,我覺著你這沙蟹汁肯定能奪冠,你要不要把沙蟹汁送去試試呢?若是奪冠了,可是有五百兩銀子和一份大訂單文書的!”
顧老爺子神秘兮兮地說著,好似在說什麼大秘密一般,臉上寫滿了‘一般人我不告訴’的得意。
許倩書哭笑不得,自謙道:“老爺子,我個人覺得我製作的沙蟹汁不夠大氣,去‘廣西府好滋味大賽’的話,未免……”
“胡扯!我覺著能行!”顧老爺子瞬間虎著臉,“你以為我剛剛那句北海郡滋味的話,是隨口說說的?反正我已經問清楚羅老弟你家住哪裏了,半月之後我便去接你,今年的‘廣西府好滋味大賽’,咱們北海郡非得奪冠不可!”
“既然老爺子您對我寄予厚望,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許倩書心裏很高興能夠有機會參加這樣的大賽,可這心裏一陣陣發虛,總覺著會出什麼事兒似的。
顧老爺子得到明確的回複,便樂滋滋的走了。
許倩書抬頭看了一眼日頭,也不敢再耽擱,趕緊坐上回村的牛車,一路奔往學堂接果果。
現在還不是下學的時候,還差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但學堂門口還是熙熙攘攘的聚了不少的人。
一個個翹首以盼等待自家兒子下學呢,許倩書隱隱約約感覺自己是站在幼兒園門口,頓時噗哧一笑。
“喲?笑啥呀?怎麼見識這般短。”許倩書剛笑出聲,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句譏諷,轉過頭和那胖女人對視,隻見那胖女人叉著手笑道:“送你家那丫頭片子來讀書可不就是浪費銀子嗎?又不能考狀元、沒聽過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嗎?哪像我兒子,以後那是要做狀元的料!”
“原來是荷花嬸子呀?我當是誰滿嘴放屁呢,荷花嬸子沒讀過書吧?難怪這麼有德行。”許倩書一看說話的胖女人,竟是跟霍氏交好的劉荷花,當即抱著手譏諷,“若女子不讀書才是有德行的話,那怎麼沒見荷花嬸子您的德行有升華啊,嘖嘖,要我看呀,我家果果還是做個‘缺德’之人好了,免得長大了跟荷花嬸子您一樣滿嘴放屁!”
看著劉荷花那信誓旦旦的做派,許倩書無語的搖了搖頭,白沙村裏妖魔鬼怪怎麼這般多啊,不著調的就為霍氏出頭,真是腦子都被狗吃了呢!
“你!你罵誰呢?”劉荷花陪著兒子讀書,自認為也是沾染過墨汁的人了,聽到許倩書譏笑自己立刻變了臉色,“怪不得你大奶奶說你是個賤蹄子,現在我一看你就是!哼,偷人的爛貨,還好意思跑到學堂裏接孩子,要我說呀,還是把你那小賤種接回家吧,免得髒了學堂的聖賢之氣!”
說到這裏,劉荷花倒是打了一個激靈,笑著高聲朝旁邊接孩子的父母們嚷嚷道:“大家靜一靜,我有個事兒要跟你們講,咱們孩子上的這學堂裏啊,有個小賤種……”
“成親啦?”顧老爺子臉上難掩地一陣失望,不過很快就又堆起了笑容,從袖袋裏拿出一張帖子,“丫頭,這是半月後的廣西府好滋味大賽,我覺著你這沙蟹汁肯定能奪冠,你要不要把沙蟹汁送去試試呢?若是奪冠了,可是有五百兩銀子和一份大訂單文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