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許倩書還沒聽清楚是誰在叫自己,回過頭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這倆兄弟,都說冤家路窄,古人誠不欺我呀!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了,凡是我的地盤,狗與大房不得靠近嗎?”許倩書看著許誌春磨拳搓掌的樣子,再看看許誌豪跟條木樁子似的站在旁邊,嘴巴一張一合,她這才想起許誌豪被人割了舌頭,當下皺著眉頭問道,“這次不給你們計較,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是關於沙蟹的事兒,大丫……”許誌春斟酌了好久,才哂笑求情,“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想咋樣,你要打要罵今天衝著我來成不,大丫,以後你嫂子送沙蟹過來,你能不能別壓價了,為了收沙蟹,哥的全身家都投進去了……”
“什麼?你說話慢點!”許倩書生怕自己聽錯了,“全身家投進去是什麼意思?還有,我為什麼壓價你們心裏沒點數嗎?”
許誌春唯唯諾諾地說道,“就、就是我們家拿了些錢出來,和你一樣收沙蟹,然後再送到你這邊啊。大丫,如果你願意不壓價的話,我可以和你簽文書的,以後每個月結一次賬,此前哥先墊著錢,成不?”
許倩書笑笑不說話。
她不懂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隻覺得許誌春的腦子被霍氏帶走了。
利用她生意上的漏洞來掙外快?好樣的,許誌春以為這是在造福自己嗎?這明明就是搶生意、搶飯碗呀!範滿囤雖然可惡,但他卻也隻是沒做出沙蟹汁的精髓,構不成威脅。可這人畜無害一臉老實的許誌春卻狠,直接從原料上下手!
牛!簡直就是生意上的牛十三!
許倩書手裏的銅錢啪嗒一聲扔進裝錢的陶罐裏,發出清脆的響聲,眼神銳利地盯著許誌春,問道,“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付氏的主意?我看在你和大房這群滿肚子壞水的人不是一路貨色,才容許你隔三差五送沙蟹過來掙錢,你以為斷親書是白寫的嗎?許誌春,你想要回原來的價錢?可以,送新鮮的沙蟹過來,我二話不說結賬,但你來之前先看看自己家中的沙蟹是什麼貨色,死的傷的都有,就是沒有精神活潑的!”
她一直認為做吃食就應該有良心,醬料也是如此。
或許用劣等原料可以省下一大筆錢,但那種黑了良心的事兒,她許倩書不屑去做!
要做,她就得做到最好、最新鮮的沙蟹汁,她眼裏揉不得沙子,許誌春夫婦無疑是往她逆鱗上戳牙簽,不痛不癢卻讓人膈應!
偏生許誌春不聰明,沒察覺到女人眼裏的不耐和厭惡,撇撇嘴說道,“大丫,我們都是一家人,斷親書也斷不了咱們身體裏同樣的血液呀,都是同一個祖宗,別分那麼清嘛!都是沙蟹,又沒發臭……你就當發發善心,給自家叔伯兄弟一條活路,對你來說一個月也就是多支出幾兩銀子而已……”
“而已?我覺得很多了。”
起初許倩書還沒聽清楚是誰在叫自己,回過頭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這倆兄弟,都說冤家路窄,古人誠不欺我呀!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了,凡是我的地盤,狗與大房不得靠近嗎?”許倩書看著許誌春磨拳搓掌的樣子,再看看許誌豪跟條木樁子似的站在旁邊,嘴巴一張一合,她這才想起許誌豪被人割了舌頭,當下皺著眉頭問道,“這次不給你們計較,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是關於沙蟹的事兒,大丫……”許誌春斟酌了好久,才哂笑求情,“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想咋樣,你要打要罵今天衝著我來成不,大丫,以後你嫂子送沙蟹過來,你能不能別壓價了,為了收沙蟹,哥的全身家都投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