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夏至這種未婚先孕的‘不正經’女孩是人人得而啐之的,所以也理所當然覺得許倩書會站在她這邊,幫著她‘伸張正義’。
許倩書不露聲色地掙開她的手,看向那邊扶著夏至、低著頭一臉難堪的阿辰。
她佯裝不知是發生了什麼,走過去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丁香適時送來一張椅子讓她在樹蔭下坐下。
阿辰娘馬上又蹭蹭跑過去,心急嘴快:“是夏至這個不要臉的勾欄玩……”
許倩書打斷她的話:“阿嬸你先坐著歇會兒吧,我聽聽夏至和阿辰怎麼說。”
阿辰娘見許倩書對她這麼客氣,立馬笑著‘哎’一聲,可左看右看沒人給她送椅子,她隻好訕訕一笑,走去圍樹墩那裏坐了下來。
“說說吧,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夏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說不出話來,阿辰又低著頭,像個犯錯不敢說話的孩子。
“可別哭了,這麼哭你受得了,肚子裏的孩子可受不了。”許倩書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阿辰的反應。
隻見阿辰立馬抬起了頭,雖然還是不說話,但是手已經伸到了夏至的身後給夏至順氣。
“孕婦不能久站,得坐著啊。”許倩書又開口,丁香立馬想去搬凳子,她用腳擋住了丁香的去路。
這空當,阿辰趕緊一溜煙跑去搬了凳子過,又小心翼翼地扶著夏至坐下。
嗯,還不錯。
許倩書點點頭,滿意阿辰的舉動,旋即又用眼角的餘光看阿辰娘的反應。如她所料那般,阿辰娘的臉色已經不好了,屁股也扭了又扭,怕是要坐不住了。
她知道阿辰娘看到阿辰的舉動肯定會不開心,所以她故意引導阿辰去做,讓阿辰娘知道夏至在阿辰心中地位,嘴巴客氣點兒。
“阿辰,你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是夏至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了,你打算怎麼辦?”
“嘿!”阿辰娘竄過來,“夫人你怎麼能說這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阿辰的了呢?你能保證?”
“你能保證?”許倩書反問她,“你能保證這孩子不是阿辰的?”
阿辰娘被噎住,尖尖的嘴嘟在一起,顯得更加突兀,她左手捏著右手的手腕,扭過臉去道:“這女人能做出這種事情,先前指不定是有過多少男人的,誰知道她是不是不小心有了雜種,才來找我家阿辰的。”
“你看見了?”
“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包庇這個丫鬟,幫著這丫鬟欺負我們娘倆?”
許倩書冷笑一聲,往後靠坐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雙手撐著椅把交握在一起,“我可是看見了,從我回來開始,夏至一句話都沒說過,隻顧得哭,倒是嬸子你叨叨個不停,你說夏至欺負你們娘倆?”
“我……”
“嬸子不用說那麼多了,這是阿辰和夏至的事情,理應讓她們自己商量解決才對。”許倩書打斷阿辰娘的話,看向阿辰,逼他開口道:“你雖然年紀小,但到底是個男人了,你做的事情你敢不敢認?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她覺得夏至這種未婚先孕的‘不正經’女孩是人人得而啐之的,所以也理所當然覺得許倩書會站在她這邊,幫著她‘伸張正義’。
許倩書不露聲色地掙開她的手,看向那邊扶著夏至、低著頭一臉難堪的阿辰。
她佯裝不知是發生了什麼,走過去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丁香適時送來一張椅子讓她在樹蔭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