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叫做阿本的小廝麵露遲疑,顯然也是不願去招惹陸鳴颯。
“爵爺啊。”旁桌一男子探著身子過來,開口勸:“陸大人他們千裏迢迢來到京城,應該是累得很,這個時辰沒起也實屬正常,左右您也無事,不如就在這兒等等唄,叫人上去吵他們做什麼。”
說話的人是出於好心,可是忠伯爵前不聽、後不聽,偏偏將‘左右您也無事’聽進了耳朵裏。
這是什麼意思?是在笑話他空有個爵位,身上沒有個一官半職?陸鳴颯倒是好威風,做了節度使,手裏掌管著海軍。
被這麼一刺激,他更加生氣了,不理會人家的好言相勸,斥阿本道:“還不快去,要我請你麼!”
“是,奴才這就去。”阿本硬著頭皮,腳如千斤重,一步一步艱難地走上樓。
被忠伯爵這麼一鬧,酒樓裏的人,無論是不是為了陸鳴颯來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望著阿本往上走,看阿本能不能將陸鳴颯叫下來。
阿本在上樓的時候心裏一直念叨著讓老天保佑他,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讓老天聽見了,陸鳴颯的房門竟然在他抬起手準備敲的那一刻被打開了。
他愣住,待視線從陸鳴颯的胸膛挪上去,與陸鳴颯對視時,才腿肚子一軟跪下來,低著頭,顫著聲道:“少、少爺,爵爺在底下等您呢。”
陸鳴颯瞥一眼阿本,回頭看一眼還在酣睡的許倩書,輕輕走出房間,關上了房門,往樓下而去。
他知道忠伯爵就在底下,耳朵聰敏如他,怎麼可能沒聽見底下的動靜,他起來就是為了讓底下那群聒噪的人安靜下來,別吵了他媳婦兒休息。
見到身姿挺拔的陸鳴颯,一樓在座的都不禁發出感歎噓聲,心讚這樣的好兒郎可真是出類拔萃、萬裏挑一,但人們交彙的眼神中,也不乏‘可惜’的眼神。
大抵都是在可惜陸鳴颯是個‘異類’、不在京城擔職、又或者可惜陸鳴颯早早娶妻生了子,不然要是娶了一個名門貴女,仕途肯定會更加順暢。
瞧見兒子成了眾人眼中的焦點,忠伯爵是既覺得與有榮焉,又覺得陸鳴颯過於招搖,將他這老子的風頭也全給奪去了。
他清咳一聲,為吸引陸鳴颯的注意,也為吸引旁人注意,他招呼陸鳴颯,“來坐。”
陸鳴颯大方走去落座,不卑不亢,看起來就好像麵對的是同僚的招呼,而不是父親。
忠伯爵擱在膝蓋上的拳頭緊了緊,“你回京城來,怎麼也不事先寫信來告知?到京城了,也不回家,住在這外頭!”
“你的妻兒容不下我們一家幾口,我們索性就在外頭住好了,何必去惹得大家都難堪?”陸鳴颯說完,招手讓小二過來,點了幾樣早餐,同時還將許倩書和果果的早餐也吩咐下去。
“什麼叫我的妻兒!”忠伯爵壓低了聲音,眼睛瞟著旁人的反應,“那是你母…是你繼母和兄弟!”
“啊?”叫做阿本的小廝麵露遲疑,顯然也是不願去招惹陸鳴颯。
“爵爺啊。”旁桌一男子探著身子過來,開口勸:“陸大人他們千裏迢迢來到京城,應該是累得很,這個時辰沒起也實屬正常,左右您也無事,不如就在這兒等等唄,叫人上去吵他們做什麼。”
說話的人是出於好心,可是忠伯爵前不聽、後不聽,偏偏將‘左右您也無事’聽進了耳朵裏。
這是什麼意思?是在笑話他空有個爵位,身上沒有個一官半職?陸鳴颯倒是好威風,做了節度使,手裏掌管著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