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我的身體怎麼了,我隻覺得神經異常敏銳,思維也極度活躍,我甚至知道,抽著煙的沙克在想什麼…等等,那個聲音呢?那個聲音要怎麼解釋?難不成戒指裏還有著什麼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德古拉知道的也僅限於戒指顏色的變化,除了他還有誰知道?我急於弄清楚戒指的變化,想詢問沙克的時候卻發現他眼底的一絲陰霾,我的腦海裏立刻感知了他的思想,不由皺眉。隻見他臉上堆笑“公爵大人,你帶回來的那位要怎麼處置?個人建議送她回自己的家族。”見我不說話,老狐狸又咳嗽了一聲“當然決策權還是在您手上,隻是希望您會為洛克拉家族考慮。”他弓著身子,看似謙卑的出去了。這個老狐狸,已經對我有所準備了。我坐在沙發上,閉上眼,預測著未來,畫麵中沙克那老家夥在和一個人談笑,那人看起來很陌生。畫麵中他們兩個似乎是在談論什麼事,笑的很賊,很賤的樣子。我看見沙克手裏有一隻玻璃杯,那隻杯子有著奇怪的顏色,像是琥珀又像是透明的。杯子上還有些紋路,看起來似乎像是什麼動物。我看見沙克從那人手裏接過了一包白色的東西,然後就倒進杯子裏了。再之後,畫麵一轉,沙克拿著杯子來到我的麵前。行啊,老狐狸你都學會下藥了!!我睜開眼,回想剛才看到的場景,看他們的穿著似乎是什麼宴會的裝扮。好啊,看到時候你個老狐狸唱哪出~
我推門出去的時候,自然又跪了一地,我不免有些懊惱。而那個本應該在昏迷狀態的貝蒂,此時此刻正坐在無音的肩膀上,和安說說笑笑。什麼情況……“你~很好,難怪他看的上你,戒指都給了你,不過麼…小心,這戒指可能隨時會要了你的命!”貝蒂說完後,就轉身離開了。安的手搭在我的手上,卻沒有往日的溫度。不知怎麼了,我覺得我嘴巴裏有什麼瘋了似地在長,一股血腥氣冒了出來。我用手捂住了嘴唇,兩顆尖牙已經探了出來,我的背上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疼,肩胛骨好像是在碎裂。我不由的蹲下身子,安擔心的靠了過來,我卻隻能把她推開。四周的視線聚攏了過來,帶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沙克眼裏滿是驚恐。當我回過神,好幾個人都已經軟倒在地,安被衝撞的摔到牆角。我伸手去扶,可我伸出去的,卻……
我伸出去的,並不能稱之為手,準確的說是爪子。有著手的形狀,指尖更為尖銳鋒利,還鋪滿了黑色的鱗片。“阿洛,你怎麼……你…你等等,我拿鏡子給你!”接過鏡子,鏡子裏的我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頭上長出了一對黑色的角,彎曲的山羊角。“還有…還有,還有翅膀!”我奇怪的拿著鏡子向後看去,我的背脊上長出了一對巨型蝙蝠翅膀,就像是各種小說裏的那樣,純黑色還帶著幾個彎鉤。難道……我動了一下,果然,有一條黑色的箭頭一樣的尾巴甩動到我的眼前。試著動了動,它還活動自如。這TMD什麼情況……我還來不及多想,我的渾身氣力就消失了,唯一記得的是我倒在了一個懷抱裏…
沙克久久無法站起來,白洛的樣子……那樣子,雖然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可還是足以看清了,那是魔的樣子。在血族的曆史上,隻有一個人,唯一的一個人擁有可以成魔的體質,那個人就是了無蹤跡的初代君王。那麼…現在,這代表著什麼?難道白洛的實力已經可以媲美初代君王了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洛克拉家族的前景會怎樣就不得而知了。
菲兒驚訝的捂著嘴,渾身都在顫抖,阿洛……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看著倒在安懷裏的阿洛,她沒有上前的勇氣。在阿洛的四周,倒了四五個血族,像是被吸幹了一樣,破碎了一地,就好像是阿洛抽走了他們的生命。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阿洛……
德古拉手上的酒杯摔碎了,他看著地上的碎片,剛才那一瞬間的波動,是初代?不……這種感覺比初代還要強,阿洛麼…看來梵蒂岡很快就會來找麻煩了,那枚戒指到底藏了什麼?“你,去梵蒂岡的檔案室,想辦法知道關於戒指的情況,小心點。”
黑暗中,一個銀色的身影彎腰行禮後離開。同時也帶走了德古拉的思緒…
昏死過去的我還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就從那一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