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其中的疑點,邊偷偷打量著身邊的男人。
柏景辭察覺到她的目光,更加確信程洛洛的這具身子裏有不少問題,思慮一番直接答應了下來:“可,隨後我著人調查此事,務必會給你一個交待。”
沒想到如今他這麼好說話。
程洛洛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垂了垂眸子,手腕卻被柏景辭抓在手中。
溫熱的觸感讓她極為不自在,程洛洛下意識的想收回手,卻聽他聲音溫潤重有些嚴肅:“你受傷了?”
這話說出來,程洛洛才抬眸去看,隻見手背上有一道淺紅色的傷痕,往外涔著血,瞧起來也不算嚴重,大概是五公主還在自己身子裏的時候被劃的。
她還未來得及說話,柏景辭已然從暗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將其中的藥粉倒在了她的手背上。
冰涼中夾雜著刺痛的觸感讓程洛洛不由自主的想把手往回縮,手腕卻被那人抓的更緊,伴隨著低低的嗓音傳來:“別動,上了藥才會好。”
兩人之間的氣氛曖昧不已,程翟有些焦急的看了看,心中歎了一口氣,低聲自語道:“是兄長沒有護好你,是我的不是……”
“在這裏發什麼魔怔?”五公主有些疑惑的看向身邊的人,言語之間完全沒有遮掩自己的身份。
程翟聽著小廝完全不同以前的語調,程翟怔了一下,盯著麵前人的眸子,試探性的問道:“你們二人換回來了?”
五公主有些好笑的瞪回去一眼,言語之中滿是鬆快。
忽然,麵頰湊近了一些,問:“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
兩人的距離拉近,程翟的麵頰不自然的爬上一抹紅暈,故作淡然的移開視線:“換回來就好,此後你們二人不必整日膽戰心驚的遮掩了。”
真是個呆子,五公主心中笑了一聲,背著手打量了他一圈:“以後我要去程府,還得你打點一切 ,多看看自然也無妨。”
像是調笑的話落在耳間,程翟正無所適從。
柏景辭從旁走來:“時辰不早,本王先帶著洛洛回攝政王府,二位自便。”
兩人換回靈魂,程翟自然不會阻攔,給程洛洛使了個眼色之後便點頭同意:“慢走。”
馬車約莫走了半炷香的時辰才到攝政王府,兩人下了車,程洛洛輕車熟路的走向自己的臥房,正欲關門,一隻滾金邊的黑靴擋住了門扉。
她不由覺得心中一緊,連忙後退幾步,警惕道:“深更半夜的,大家都歇息了,王爺來我這裏有何貴幹?”
“你說呢?”柏景辭拋出略有歧義的三個字,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一步步逼近,“你我本是成了親的夫妻,自然要同寢,攝政王妃可有什麼異議?”
古人不是都含蓄內斂的嗎?沒想到他竟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程洛洛一時間麵色如晚霞殷紅,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人了!”
她邊說其中的疑點,邊偷偷打量著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