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洛了然的點頭,麵上依舊沒有絲毫的羞愧膽怯:“母親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姓程,回程家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麼沒臉的?”
她毫不在意的態度堵得曲氏一噎,隨即臉色變了許多,索性不與她周旋那些場麵話:“之前我念著你是攝政王妃,這才一直忍耐你的妄為,如今你惹了攝政王,還不知會給家裏帶來多少事端,我是斷不能再縱容你的!”
說來說去還是這一套,她有些無奈的在心中歎了口氣:“且不說我還是攝政王妃,母親話裏的意思,是說當今攝政王是那等公報私仇之人?”
曲氏原本也隻是想挫挫她的銳氣,沒想到她一連串說出這麼多話,竟讓她一時間滿臉漲紅不知該如何辯駁。
正欲再開口,就見程洛洛一擺手:“你們上去給她點顏色看看,莫要再讓她胡說。”
幾人聽命圍住曲氏,她身旁沒有幫手,被這幾個人圍著,早已經嚇得膽戰心驚,腿抖的跟篩糠一般,竟然還沒等那幾個人出手,直接癱坐在地上。
見她如此害怕,程洛洛也沒有心思再逗她:“你們抬上東西隨我回院子,不必理會她。”
收拾好之後,程洛洛思慮一番,去了符氏的院子,畢竟是這個身子的生母,自己理應去孝敬一番。
院子裏隻有符氏一個人,今日日頭好,她坐在院子裏繡花,一眼看過去,兩鬢竟已經生了些白發。
程洛洛坐在石凳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些事我都聽說了,你惹攝政王不快了?”符氏放下手中的繡棚,看著眼下有些烏青,顯然是沒怎麼睡好的。
麵對語氣柔和的符氏,她不自覺的垂了垂眸子:“此事女兒心中自有計較,母親不必為此事憂心。”
丫鬟上了茶,符氏輕歎一口氣,握住她的手:“洛洛,你應當知道,從古自今來女子想要在夫家過的好,都要遵從三從四德,你任性妄為慣了,可我的底子擺在這裏,幫不到你甚麼,母親也隻是盼著你平安和美。”
這話裏滿滿的關懷之情,程洛洛聽得進去,可她依舊覺得這種思想是糟粕,認真的反駁道:“母親,兩人間若是隻有一人委曲求全,操持全部,那不叫和美,三從四德所講,不過是指女子是丈夫的附庸品,從古到今遵從三從四德的女子,過的好的是不少,可更多的不好,卻是無法對人說起的,母親難道也覺得女兒要委曲求全嗎?”
“你!”她口齒伶俐,所說的句句有理。
符氏辯駁不過,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角,歎氣道:“你大了,娘管不住你,這事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時辰不早了,回你的院子去吧。”
程洛洛知道符氏氣著了,也不再頂嘴,討好賣乖說了幾句話哄她,便也沒再留著,轉身出了符氏的院門。
程洛洛了然的點頭,麵上依舊沒有絲毫的羞愧膽怯:“母親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姓程,回程家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麼沒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