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義正言辭,金嬋嬋卻麵如土色,聽了許久才冷笑一聲:“趙家給你了多少聘禮,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嫁過去,你隻說他有家財萬貫,卻不看他尚未娶妻就養了三房小妾,我若嫁過去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金父麵色有些不自然,但是隨即就笑了起來,聲音也沒那麼嚴厲了:“如今生意不好做,你嫁過去也是為為父鋪路,咱家的生意好了,於你隻有好處不是?”

果然是這樣,看著這個被錢財迷了眼睛的人,金嬋嬋心中悲憤,手中拿起一把剪刀指向自己的喉嚨:“反正女兒是不會嫁過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若父親非逼女兒嫁過去,我就自絕!”

金父沒想到她竟然為了個書生這麼決絕,索性不再理會她:“你要不嫁,我就當沒這個女兒!”

看著走出門去的金父,金嬋嬋隻覺得全身無力滑倒在地上,手中的剪刀也摔在了地下。

她再醒來時,已經被架著穿戴好了新娘子的衣裳,鳳冠霞披罩在身上,仿佛一張巨大的網束縛著她。

“吉時已經到了,新娘子該出門了。”

身旁的喜婆沉聲念出這句話,不等她反駁,用力的架起她,向著門外走去。

金嬋嬋隻覺得全身無力,想要開口卻說不出一句話,她猛然驚醒,昨日僅僅有下人往房中送了一盞茶,那茶中被下了藥!

察覺到她的無力,喜婆鉗製她胳膊的手更加用力,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老爺早就料到了小姐不會聽話,一早就在那水中下了軟骨散,小姐隻要不反抗,洞房之時藥效自然就沒了。”

卑鄙,金嬋嬋連這兩個字都說不出,看著滿府掛著的紅綢與燈籠,心中竟升起無力的悲涼感。

很快她便被蓋上了蓋頭,那個喜婆一直用力的攙扶著她,以求旁人看不出其中的異樣,金嬋嬋就這樣走過了一道道門檻,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她隻聽到那喜婆這樣說道:“新娘子今日出門哭了許久,身子有些乏力,就由老奴扶著拜堂了。”

金嬋嬋想掙紮,卻因為軟骨散的藥效動彈不得,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很快,外頭有人喊道:“一拜天地——”

那喜婆抓著她手的力氣極大,金嬋嬋被迫彎下身子,完成了這一禮。

直到被送到洞房,她都隻覺得雲裏霧裏的,直到一個人掀開了蓋頭。

那人嘻嘻笑著,露出泛黃的大板牙,膘肥體壯的連喜服都撐開了:“美人兒,我想了你許久,你可終於是我的娘子了!”

看到這人,金嬋嬋恍然的意識才突然回籠,加上身上軟骨散的藥效散去,連忙向後退去:“趙孝澤,你給我滾開,你別碰我!”

趙孝澤看見她抵觸的神色卻也不怒,心中反而覺得更加有味道:“你都與我行過三拜九叩之禮,已經是我的娘子,就別掙紮了。”

他說的義正言辭,金嬋嬋卻麵如土色,聽了許久才冷笑一聲:“趙家給你了多少聘禮,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嫁過去,你隻說他有家財萬貫,卻不看他尚未娶妻就養了三房小妾,我若嫁過去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