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左傾城依言走過來,在為那位老人同樣把了數分鍾地脈後,她臉上的表情與賈儒如出一轍,不過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她確實對著賈儒微微點了點頭。
見左傾城與自己得出的診斷結果一致,賈儒這才將目光投向樸昌浩:“樸醫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剛才的診斷結果應該是老爺子因為長期勞作,又不注意保養,落下了較為嚴重的腰肌勞損,而你給出的治療方法,也應該是以蓮子心、薏苡仁、山藥等幾味藥搭配成藥方,再輔以針灸治療吧?”
樸昌浩雖然是麵無表情地看著賈儒,但他眼中的驚訝之色卻是怎麼樣也掩蓋不出地流露了出來,顯而易見,賈儒所猜測的全部都是正確的,隻是礙於麵子問題,他不想承認罷了。
不過賈儒卻也不在意,擺了擺手說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在意這個,我想說的是,這位老爺子的病症,絕對不像樸醫生你一眼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所以我勸樸醫生你最好還是重新為老爺子把一次脈,不要為了和我的一些意氣之爭而耽誤了病人的病情。”
“你以為你誰啊?”賈儒平淡的語氣讓崔在慧很是不爽,直接便開口罵道,“你說重新把脈就重新把脈嗎?我們昌浩歐巴的醫術在整個韓國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給病人看病自然有他的分寸,用得著你來多嘴嗎?”
懶得去與崔在慧這樣的無知女人鬥嘴,賈儒的目光集中在樸昌浩身上沒有移動分毫,表情很是認真地勸解道:“樸醫生,你跟我一樣都是醫生,所以我相信在麵對患者的時候,我們全方位為患者解決問題的態度是一致的,你應該不會希望病人從你醫館裏走出去的時候,連他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都不清楚吧?”
本來賈儒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純粹就是一番好意,既是為了病人著想,又想保全杏林醫館多年來的良好聲譽,所要求的也特別簡單,就是勞駕樸昌浩再動手把一把脈而已。
因為賈儒相信,雖然樸昌浩這個人的人品很有問題,但他既然能在許杏林的手下擔任一館之主,那麼多多少少肯定還是有幾分真材實料的,隻要樸昌浩仔細認真地為老人把一次脈,就一定能看出老人體內不對勁的地方。
至於賈儒為何不親自動手為老人施展治療手段,有兩方麵的原因,一來是賈儒與左傾城再杏林醫館內畢竟隻是客人的身份,於情於理都不好反客為主,二來是老人的病情雖然有些棘手,但治療方法倒也算不得多麼困難。
所以與其自己親自動手,倒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樸昌浩,這樣一來,既可以得到一個近距離觀摩許氏醫術的機會,又能夠讓病人得到最全麵的治療,一石二鳥,又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賈儒的想法雖好,但他這次卻錯估了某些人好麵子的程度。
雖說樸昌浩本人也並不確定,他自己是不是真的將老人的病情全部掌握清楚了,若是沒有賈儒與左傾城這兩個外人在場的話,他或許還真就會上手來替老人詳細地把一次脈,確認一下情況。
但既然有外人在場,而他又在這之前信誓旦旦地說了那麼一大堆大道理,那麼要是真的聽從了賈儒的建議再去把一次脈的話,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所以樸昌浩也是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賈儒的提議,而且態度也很是不善:“哼,真是可笑,這位先生,請你先搞清楚,這裏是我的醫館,我到底該怎麼醫治我的病人,那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真的確定除了腰肌勞損以外,這位老者身上還有其他病症嗎?”
“還有,你剛才說你和我一樣都是醫生,這句話我不敢苟同,如果你也是醫生的話,那請問你又行醫執照嗎?”
“行醫執照?”賈儒搖了搖頭,“抱歉,那東西,我還真沒有。”
聽到賈儒的這個回答,樸昌浩眼中的得意之色更濃,雖然沒有說話,但他那不可一世的姿態,以及接下來崔在慧所補充的話,卻是將他不屑一顧的想法完好地展示了出來。
“居然連行醫執照都沒有,你就敢以醫生自居了?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看著崔在慧捧腹嘲笑,以及樸昌浩麵帶不屑笑意看著自己的樣子,賈儒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將他們如此表現的原因想了個明白,旋即搖了搖頭歎息道。
“無知的人可憐,不懂裝懂的人可悲,而那些明明知道錯了,卻故意裝作沒看到自己錯誤的人,則是可恨!”
“樸館主,說句冒犯的話,通過你的表現,我已經開始對你們所謂的韓醫感到失望了,而你的老師許老先生如果和你一樣水平的話,那麼接下來的那場比試,我想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懸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