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刑看著這兩個戰士冷聲道。
山藤族的戰士麵色猶豫,那竹湘族的戰士卻直接開口衝著尤刑橫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想要見我們的祭司?”
隻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眼前的這人伸出一條手臂,手臂上布滿毒蟲。
“巫師!”
竹湘族的戰士臉色大變,而後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那山藤族的戰士則是比較恭敬道:“巫師閣下,請問您和我們的祭司大人認識麼?”
尤刑看了一眼閉眼靜坐的賈儒,衝著山藤族的戰士抬了抬下巴。
“出去說!”
帳篷裏又恢複平靜,阮老頭看了一眼閉著眼的賈儒,站起身踮腳向外走去。
賈儒並沒有理會阮老頭,他的心思全都沉浸在身體內。
之前使用在身體內的蠱蟲,他並沒有收進禹王鼎中。
現在靜下心來他才發現這些蠱蟲似乎有些不一樣,比起最初的蠱蟲,這些蠱蟲的身體上似乎閃耀著一絲絲的銀芒。
好像是雷電?難道是吞噬那些禹王鼎內的蠱蟲產生的變異?不過那種吞噬生命力的能力應該沒喲失去,那這銀芒又有什麼作用呢?
賈儒就像是一個剛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對於這蠱蟲無比新奇,每時每刻都要花費時間來觀察。
尤刑走到帳篷外麵,目光掃了一眼,便看到周圍有不少各個部族的戰士,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
這東巴族怎麼做的那麼過分?難道連帳篷也準備不起了?
看到這一幕尤刑不禁皺眉。
看起來還有不少來的晚的部族沒有分到帳篷,否則不會這麼多的各族戰士聚攏在這裏,盯著他們這一頂帳篷。
眼前這些部族他幾乎都認識,畢竟當初尤氏部族最強大的時候,少不了依附者,而那些衣服者往往就是最弱小的部族。
恰巧尤刑那時候作為候補祭司,經常去和這些小部族打交道。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認識剛才說的那兩個部族的祭司的原因。
尤刑站在帳篷口目光掃視著麵前的各部族的戰士,這些戰士都不敢與其對視,紛紛左顧右盼裝作沒事人一般四處看去。
沒一會兒,山藤族和竹湘族的祭司分別走過來。
兩者都是六十多歲的老者。小部族和大部族不同,小部族很少出現天才,尤其是適合修煉蠱術的人才,因此,小部族的一代祭司可以當上很久,知道哪天老天開眼,部族裏出現一個適合修煉蠱術的天才,這祭司之位才會考慮出讓。
兩人走過來的時候對視一眼,而後同時冷哼一聲。這兩個部族之間不對付,兩個祭司自然也不會和平相處。
兩人同時看向尤刑,尤刑全身掩蓋在灰袍之中,因此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這個灰袍人是誰。
隻不過灰袍人身上隱隱透出的氣息,讓他們感到一絲熟悉,但應該是非常久遠的記憶了,否則兩人應該很快就會記起。
“請問閣下是誰?”
山藤族的祭司開口問道。
他們族內的戰士,說這人可能認識他,他也有些奇怪,這幾十年他好像都沒有出過部族,有誰會認識他?
竹湘族的祭司同樣有些奇怪,兩人這時候看著尤刑,等著尤刑的答案。
尤刑卻沒有搭理兩人,而是看向那些小部族的戰士。
“去將你們部族的祭司全部給我找來,說山藤族和竹湘族的兩位祭司找他們有事情!”
山藤族的祭司和竹湘族的祭司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來這裏好像隻說了一句話吧?不帶這麼坑人的?
那些觀望的小部族的戰士也是有些發愣,不過有些聰明的知道可能有事情要發生,轉身就往自己祭司所在的地方跑去。
“進來說吧!”
尤刑向著兩個部族的祭司說了一聲,轉身卻正好碰上偷偷流出來的阮老頭。
阮老頭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和尤刑打招呼,一偏身也不知道像什麼地方跑去。
尤刑這時候也沒有時間理會這阮老頭,轉身進入帳篷。那兩個部族的祭司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好奇和警惕,不過兩人還是緊隨其後走進帳篷。
賈儒睜開眼,看了一眼進來的尤刑和那兩個祭司,並沒有開口說話。
雖然不知道尤刑是什麼意思,但他相信尤刑不會沒事找事。
尤刑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本來的麵目。
那兩個祭司看著尤刑感覺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在哪裏見過。
尤刑也沒有和兩人猜謎的意思,直接露出滿是蟲子的手臂。
兩個祭司同時後退一步,臉色大變。
“尤氏部族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