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組織的人入侵秘境,定然會生出許多事端。這裏即將要亂了。賈儒見到了尤刑,這個以前鐵塔般的壯漢,強壯的不得了,而且手段頗多很有實力的強者,此時已經陷入深度昏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尤刑的身體沒什麼外傷,麵如金紙,呼吸紊亂,賈儒檢查過後,確定他是受了嚴重的內傷。若是從前,賈儒沒有再秘境中的這番經曆,實力沒有大增,麵對這種情況還是有些棘手。
保住尤刑的命倒是不難,但是這種內傷很麻煩,需要長時間的調養。對尤刑這樣的人而言,那種煎熬幾乎無法忍受。
賈儒讓白力和白樂兒拿來一些藥材,臨時做了個藥方,讓他們拿去煎熬出藥湯。
這二十人左右的隊伍裏,多是老弱和年幼的。其中青壯不多,以白力和白樂兒為首。能夠庇護眾人的有戰鬥力的高手,僅僅隻有巫泉和另外一個中年婦女,這是一個蠱師。
賈儒的身份被確認,眾人都知曉了他是白苗族的姑爺,頓時有了主心骨。賈儒讓其他人都離開尤刑所在的這個帳篷,然後運轉真氣,給尤刑療傷。
尤刑體內也有一股古怪的力量,那是不同於真氣的屬性,賈儒知曉,那就是苗疆巫蠱一脈,所謂的巫力。尤刑的五髒六腑都被重創,體內的巫力也亂七八糟的,沒有任何脈絡的胡亂運行衝撞,對身體更加造成傷害。
賈儒先梳理了尤刑體內的力量,尤刑的情況頓時良好,呼吸逐漸變得平穩,沒多久就恢複了意識。
“賈大師?你……你怎麼來了?!哈哈哈,天不亡我尤刑!”尤刑醒過來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賈儒,頓時喜出望外,一激動,噗嗤一口噴出鮮血。
賈儒嗬斥他,讓他別亂動,配合自己療傷。賈儒的真氣被尤刑的巫力牽引著,幾乎遊走遍了尤刑的四肢百骸,尤刑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整個竟然散發出熱氣,就像剛從蒸籠裏出來的似的。
半個小時後,賈儒站起來,長吸了一口氣。看似簡單,但剛才這短短的半個小時,他損耗的真氣和耗費的精神,至少需要一整天的時間才能恢複到之前的全盛狀態。尤刑對賈儒很是敬畏,連聲道謝。
賈儒擺了擺手,“造成你重傷的那股外來力量已經被我驅散,你的內力……不,是巫力有所增長,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但是五髒六腑受到的損傷,得慢慢來養。短時間內,不適合在動手。”
尤刑連忙應是,本以為這次難逃一死,即便僥幸能活下來,隻怕也廢了。沒想到遇到賈儒,這樣的結果,對他而言無異於再造之恩,不僅是救了他一命那麼簡單。
白樂兒拿來熬好的藥,尤刑服下。然後尤刑強撐著走出帳篷。他清醒了過來,這對白苗族的人來說是大喜的事,有助於安穩人心。巫泉和那名叫做白慧的蠱師被叫了進來,幾人要商議接下來白苗族何去何從。
賈儒也要從他們這裏,獲知白苗族的發生變故的詳細情況,特別是白蕊和他們的孩子的下落。
“賈大師,就在前不久,苗疆十八寨,都發生了大變故,我們的族人逃的逃,散的散。現在也不知道剩下了多少人……元氣大傷啊!”白慧蠱師垂淚說道。
“十八寨的大變故?怎麼回事?”
“具體發生了什麼,隻有祭司才知道。十八寨每隔一些念頭,都會召開祖廟祭典。這次祭典過後就出了事。內部出了叛徒,還有一些很奇怪的人追殺我們。”白慧蠱師說道。
巫師尤刑一口喝光了碗裏的湯藥,喘了口粗氣,對賈儒說道:“我聽白蕊祭司提起過,說是祖廟祭典上出了大事,又有外來勢力聯合一些‘叛徒’針對十八寨下了狠手。苗疆巫蠱一脈,差點就被人斷了根……”
白苗族的人能逃到這,進入秘境之中,也是有族中族老指點。苗疆的人跟秘境也有一定的聯係,他們知曉秘境的存在並不意外。
這二十左右的白苗族人能進入秘境,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尤刑重創,死傷者眾多,這二十人裏邊,稍微有點戰鬥力的幾乎個個掛彩。除此之外,白苗族的祭司白蕊,帶著孩子引開了一部分強大的敵人,然後……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賈儒頓時差點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