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更生氣了:“我就喜歡小白臉,人家還會醫術呢,你就隻會良莠不分,惹我生氣。”
那男子不敢頂嘴,隻好把火撒到白澤期身上,他先是帶著不屑,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兒,然後像是認出了些什麼,態度變得友好了一些,猶豫道:“這位郎君,好生麵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白澤期有些意外,並不回話。
那女子嚷道:“姓冷的,你不會連男的都不放過吧?這可是我看上的人!”
那男子的臉黑了黑,半是無奈半是委屈:“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傅元的徒弟嗎?”
聽得“傅元”這個名字,白澤期眼神動了動。
傅元是他的師父,江湖人稱“醫聖”,交際廣泛,但卻一生隻收了兩個徒弟。
他是其中之一,是大弟子。
想到師弟,他又垂下眸子,常常的睫毛掩蓋住了眼中情緒。
隻是,這對男女竟敢直呼師父名諱,不知是什麼來頭?
聽他們話裏語氣,應該是與師父交好。
經男子提醒,女子才認真了一些,有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兒,收起了調笑,正經道:“的確,像極了傅元的寶貝徒弟……”
她換了副麵孔,溫言道:“小郎君,你叫什麼名字?”
白澤期直言:“白澤期。”
那女子驚呼道:“醫仙白澤期!果然是傅元的徒弟!”
那男子愣了愣,怒氣煙消雲散,大笑道:“琦兒琦兒,你看你多麼糊塗,竟抓了傅元的徒弟。”
看見那女子羞惱的眼神,那男子識相地止住了話音,卻仍然笑著。
那女子給白澤期鬆綁,但臉上帶著不服氣的表情,嘟囔道:“傅元的徒弟了不起麼?就是傅元本人站在這,他也得全聽我吩咐。”
白澤期心想,這女子好大的口氣,不知是什麼來曆,一動不動任由她鬆綁,口中問道:“你們是誰?”
那男子不再是此前敵對的態度了,而是笑道:“我們是傅元的江湖朋友,隻是多年不見了。”
女子插話道:“十多年前我們還拜訪過他,那時見你不過是垂髫小兒。”
頓了頓,感慨道:“那時就覺得你好看,沒料到今日竟誤抓了人。”
又想起什麼,她問道:“我記得傅元收了兩個徒弟,你師弟呢?”
白澤期道:“不知。”
那男子咳了咳,尷尬道:“琦兒行事莽撞,若有冒犯請多多包涵。那你師父如今可好?”
白澤期言簡意賅道:“閉關。”
那女子突然眼珠一轉,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問道:“既然你是醫仙,那就讓我兒拜你為師如何?”
話題轉得太快,男人和白澤期都沒反應過來,她就又笑道:“辰逸頑劣,每日讓我煩心,正好讓他學學醫術,修點有用的知識。”
睨了男人一眼,哼笑道:“也讓我兒磨磨性子,免得像他爹一樣,天天舞槍弄棒,一介莽夫。”
白澤期道:“我不收徒。”
男人也皺眉道:“辰逸跟著我習武便可,何必學醫?”
這對男女正是冷辰逸的父母。
那女子更生氣了:“我就喜歡小白臉,人家還會醫術呢,你就隻會良莠不分,惹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