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把抓起六皇子的手腕,撥開他的左袖,露出那三道滴著血的傷痕,怒道:“瀚兒的胳膊被這隻貓兒抓傷,受了驚嚇,到現在都頭疼難受,裴妃,你說你該當何罪?”
裴妃混不在意,笑道:“皇後娘娘也太大驚小怪了些,不過是幾道血口子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娘娘要怎麼證明是這隻貓兒撓傷了皇子了?興許是他眼花看錯了也未必。”
皇後怒道:“你還敢狡辯!放眼宮中,膽敢養寵物的,除了你還有還有誰,再者說瀚兒親口告訴本宮,正是一隻通體雪白、瞳色相異的貓。”
裴妃撥弄著指甲,態度依然非常不恭敬,回道:“這頂罪名臣妾可不敢認,臣妾的貓兒更當不起此罪,還希望皇後娘娘待調查清楚之後,再來興師問罪更合適一些。”
話裏,竟然儼然有下逐客令的意味了。
皇後柳眉一豎,怒道:“你是在說本宮平白無故的誣賴你?”
裴妃垂首道:“臣妾不敢。”
皇後被她這種態度激得,確實動了幾分真火,當即冷下臉色:“裴妃,你平日無禮慣了,本宮當你不懂事,也就算了,可你今日養的畜生衝撞了皇子,險些釀下大禍,若半分交代也無,是不是過分了些?”
裴妃依然無動於衷,唇邊始終掛著淡淡的譏笑,看上去相當不敬。
葉瀚皺眉看著麵前姿態刁蠻的女人,暗想父皇的品味怎如此之差。
像裴妃這種姿色,雖然還算美麗,但是個性蠻橫,不看眼色,連裝都不會裝,足見心智之淺薄。
若是真專寵了她,的確是後宮之恥。
也難怪母後要來對付她,這樣的女人最容易得意忘形,的確該警示一下。
葉瀚也開口道:“本皇子親眼所見,正是此貓,絕無半點虛言。”
皇後道:“既然皇子都這麼說了,那邊罰裴妃杖責二十。”
聽到這個處罰,裴妃猛地抬起頭來,頂撞道:“皇後娘娘,臣妾不服,沒有任何證據就要說是臣妾的貓兒。是否太過草率了些?”
葉瀚道:“難道本皇子還會騙人不成?”
皇後麵無表情,又重複道:“裴妃對皇後和皇子無禮,罪加一等,杖責四十。”
裴妃猛地上前一步,直視著皇後的眼睛,冷笑道:“皇後,你休要欺人太甚,你當真以為臣妾是好惹的不成?無憑無據的事,硬要按在臣妾頭上,也不怕皇上降罪於你!”
他裴妃喘了口氣,冷笑道:“莫不是皇後人老色衰,嫉妒心重,見不得臣妾獨霸皇上的寵愛,所以故意來不痛快吧。”
皇後聽了這話,也氣得麵色變了幾變,突然揚起手給了裴妃一巴掌:“”大膽的東西,膽敢這樣跟本宮講話,瘋了嗎?”
裴妃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一向端莊大方的皇後居然當眾扇了自己。
又聽皇後命令道:“來人,除了杖責裴妃四十,一並把那隻貓兒也斬了。”
皇後一把抓起六皇子的手腕,撥開他的左袖,露出那三道滴著血的傷痕,怒道:“瀚兒的胳膊被這隻貓兒抓傷,受了驚嚇,到現在都頭疼難受,裴妃,你說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