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會兒獨裁的君王最忌諱的就是提起一個可看抗衡的勢力作為談判的籌碼。
皇上接口語氣重了些到培非莫要再提真心意已決本來免除你的。刑法已經是皇後的格外開恩莫要再得寸進尺討價還價。
呸,非一件皇帝沉下臉色也就不敢再說些什麼。縱然心中有千般願言萬般不甘,也隻得忍下。
畢竟,他再笨也明白皇上最大的道理,他還不至於一十得寵,就真以為自己能在後宮為所欲為。
若當了這麼多人麵前公然的違抗皇上,那他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太監們把貓兒帶走。
他心頭愛恨心想。該死的皇後,今日之仇不是必定結下他日,必將讓皇後百倍奉還。
幾日過去,
在雲霧繚繞的雲頂山峰頂,有一人臉色冰冷,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眼裏是深不見底的晦澀。
這人正是正式白澤期。
他正動也不動地盤腿坐在一個破舊簡單的蒲團上,素白的衣服一塵不染。
明明隻是坐著這樣簡單的動作,依然被他表現出了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麵前桌子上,桌上孤零零地放著一支燃著的香燭。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似乎隻是在單純的盯著香燭。
這支香燭,慢慢地散發出了幽幽的香味。
這是一隻安神香,有讓人凝神平靜的功效。
白澤期盯著它,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的,卻是那個紅色的身影。
在原先,他每次被冷辰逸氣的不行的時候,就會點一支安神香,來幫助自己平息怒火。
如今,那個會惹他生氣的人卻墜落崖底,恐怕是回不來了。
香燭悠悠的燃著,過了不知多久,終於燃到了盡頭。
一點微末的火星跳了幾下,也就熄滅了。
白澤期平靜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
他把燒滅的灰燼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慢慢站了起來。
他的身旁放著早就收拾好的包裹,裏麵放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和糧食。
他已經做好打算,如果在這支香燃完之前,冷辰逸還不回來的話,他就要按照之前的計劃,先下山去尋找冷辰逸的患病的好知己。
雖然心裏早有預設,但在心中僅存的希望破滅之後,仍是心情絕望。
那個愛穿紅衣的、離經叛道的徒弟,終於不再惹他生氣了。
畢竟從懸崖上墜下去,也不是什麼人都會活著回來的。
他不是沒想過要去搜捕一下,但太不現實。
雲頂山麵積極大,範圍極廣,草木橫生。
更何況冷辰逸是墜入崖底,而穀底白澤期早已也仔細的搜過,並沒有見到殘骸和枯骨。
所以他依然心存一絲僥幸,希望冷辰逸並沒有真的墜到穀底,而是有一些別的奇遇,能夠讓他平安度過此劫。
所以他才設了七日之限,一方麵自己也在尋找著他,另一方麵也希望他能夠自己生還回來。
願望落空了。
那就按計劃行事。
白澤期麵色冰冷,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要知道一會兒獨裁的君王最忌諱的就是提起一個可看抗衡的勢力作為談判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