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房是個老實憨厚的人,他當時一見著白衣男子,就知道他雖然打扮尋常,但是氣度雍容,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人。
所以他才不敢怠慢,趕緊進去告訴相爺有客人來,結果沒想到不但碰了一鼻子灰,而且還被王爺嗬責,當成了泄憤的對象。
如今聽了這男子的要求,他相當為難。
他有心拒絕,畢竟府內現在氣氛緊張,但是又不好意思,怕得罪貴客。
左思右想,門房還決定還是拒絕:“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不是小人不願意配合,隻是情況特殊,如今正請禦醫,救人要緊,你我還是不要添亂了。”
誰知道白衣男子竟然淡淡笑了起來,說到:“我是白澤期。”
門房就算脾氣再好,在這兒與他閑聊這許久,耐心也快磨沒了。
他明明都好聲好氣地跟這公子說了事情原委,怎麼他就是不聽,偏要認這死理,一個勁兒的要入府呢。
今日不行,明日再來嘛,何必在這裏苦苦糾纏。
門房有些不耐煩,冷冷道:“小人不知什麼白澤期還是王澤期,隻希望公子能夠行行好,改……”
“改日再來”幾個字,還沒說出就卡在了門房的嗓子裏,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等等,白澤期。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門房猛地想起來,這不就是醫仙的名字嗎?
穆雲朝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這麼一位妙手,能夠生死人、肉白骨,而且懸壺濟世,菩薩心腸。
醫仙白澤期,他竟然無知如斯,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難怪這白衣男子,氣質如此出塵。
原來白澤期以為冷辰逸已經不幸遇害,所以即刻收拾行囊,從雲頂山出發。
他馬不停蹄趕到京城,然後直奔目的地而去,結果在賢王府處,得知賢王來到了相府,所以又追隨至此。
他雖然風塵仆仆,一路上奔波勞碌,但是他並不在乎。
最要緊的,莫過於找到葉無痕,完成他的徒弟的心願,至於其他的,統統不重要。
冷辰逸的死間接是由他造成的,他要彌補自己的罪過。
白澤清麵色沉靜,看著門房一下子變得又驚又喜的表情,心裏暗暗好笑。
門房醍醐灌頂,口中連連呼道:“得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來公子就是醫仙,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門房內心哀嚎,今日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自己不看眼色,被賢王怒斥一番,溜回到門口,偏偏又對醫仙甩了臉色。
門房忐忑地看了一眼白衣公子,心裏暗暗祈禱,希望他不要計較自己的無禮和不耐。
隻見白澤期臉上並沒有什麼神情,像是根本不在乎他的態度。
白澤期微微一頷首,雲淡風輕道:“無妨,此刻,你可以帶我去見葉無痕了吧。”
門房鬆了一口氣,麵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躬身道:“恭請醫仙,小人這就帶公子去。”
白澤期沒有多言,抬步跟了上去。
這門房是個老實憨厚的人,他當時一見著白衣男子,就知道他雖然打扮尋常,但是氣度雍容,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人。